過能吃的男人,一頓飯能吃一鍋飯,可真沒見過吃三碗的女人。
他和陳佳雲一塊兒生活了十幾年,陳佳雲日日年年每頓只吃半碗飯,還是小半碗。
就連懷孕的時候,也不例外。
他這新嫂子,當真是海量。
陳佳雲看了卻只想笑,心裡還想著:瞧那寒酸的樣!遲早要吃成了肥婆娘!
反正,一頓飯下來,徐昭星和陳佳雲零交流。
可陳佳雲心裡樂的是什麼,徐昭星倒是能知曉個一二,她並不在意就是了。
陳佳雲的體格和她沒的比,陳佳雲的運動量和她也沒的比。
兩人根本就不在同一起跑線上,陳佳雲吃一碗能胖死,她吃三碗照樣苗條,誰虧誰知道。
飯後,兩房人散場。
徐昭星教訓章得之:“以後少幹這種無聊的事,各吃各的,相安無事最好!有些人,她要是找事,我先忍著,我要是忍不住我就碾壓。壓著壓著,她會習慣的。”
“有些人”說的是誰,在坐的都知道。
蔣瑤笙覺得她娘說的話太可樂,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姜高良假裝沒聽懂,將頭轉到了一邊,剛好和蔣瑤笙面對了面。
蔣瑤笙止了笑,瞪了瞪他,和她娘,還有先生告別。
自那日起,蔣瑤笙就沒有和姜高良說過話。
哪怕他跑到二房和他親孃鬧了一場,她還是不肯和他說話。
姜高良心情不美妙,等蔣瑤笙走遠了,也就回了前院。
屋裡頭剩下章得之和徐昭星兩人,丫頭們知趣的很,說是送送公子出門,送出去之後,就沒再進屋了。
章得之道:“來,伸手,我給你號號脈。”
徐昭星將右手遞給他的時候,道:“是不是號脈挺好學的,怎麼你們都會呢?”
“我們?我和誰?”章得之笑笑地問。
徐昭星這話說的,就沒過腦子。可說都說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道:“那個誰唄!”
章得之一瞧她的神色,就明白了,問的是:“我的醫術高,還是他的醫術高?”
屋裡頭點了些薄荷薰香,淡淡的薄荷味道,怎麼忽然就有點兒酸了呢!
這飛醋吃的,叫人無語。
徐昭星說:“敢情,我找老公是以醫術高低來定的!”
章得之詫異:“七十老公?我才三十幾而已!”
徐昭星又要笑瘋了,點了他的腦門道:“像咱們倆這種關係,我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老夫老妻!”
“明明是新婚夫妻。”
她能當真和他因為這事爭論不停?
徐昭星挑了下眼皮,沒再言語。
章得之給她號完了脈,順手揉搓著她的手,還道:“今日秋高氣爽,不如我陪夫人小憩一會兒!”
真不知道秋高氣爽和陪她睡覺有什麼關係。
不過,章得之倒是難得能中午睡上一會兒,徐昭星同意,才將站了起來,就聽外頭傳來了聲音。
“先生,斥候報,城北四十里的烽火臺上燃起了煙火。”
得,該來的跑不掉。
徐昭星多口問了一句:“陳留怎樣?”
章得之滿目驚喜地看她道:“怎麼想起陳留來了?”
徐昭星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本正經道:“陳留乃是你的老家,打長安來的說不得就是幾十萬的大軍呢!如此,倒是可以雙|管齊下。若你分出救兵救援,那洛陽城就好攻打。若你不分出救兵救援,那陳留勢必得被奪下。打的就是你分|身乏術,洛陽城倒好說,畢竟咱們有法寶,你留在陳留的是何人的人馬,一共多少人?你還是儘早打算的好!”
“夫人,放心,我早就打算好了。”章得之拉了徐昭星到懷裡,香了一下:“在陳留的是陳家人。”
好吧,果然是老狐狸,走一步想百步,她還在人家的跟前班門弄斧。徐昭星愣了一下,沒好氣地推開了他。
章得之淺笑,還是捏了她的手說:“今日就不能陪夫人小憩了,等這些事了,我再好好地陪陪夫人。”
好像沒他陪,她就會死似的。
徐昭星怪嫌棄地掙扎了一下,他笑笑地走了。
幾乎是一轉身的時間,章得之便斂住了笑。
大戰在即,即使是穩贏,也要喜怒不形於色。
徐昭星送走了章得之,自個兒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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