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是“病”的徐昭星,真不知道自己是真病了。
章得之給她號了脈,糾結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夫人,您這是到了來月信的日子了吧?病症倒是有些像倒經。”
有外人在的時候,章得之還是叫她夫人。
一旁的慧玉便介面道:“先生真神,算算日子確實是到了,只不過這月不知怎麼了…還沒有。”這是一點兒都沒看見徐昭星衝她使的眼色。
這就好比看婦科,頭一回遇到男大夫,囧裡個囧。
徐昭星,唉,乾脆閉上眼睛好了。
不過幸好,她這鼻血不是因為“飢渴”而流。
要不,她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就聽章得之又道:“夫人這是血熱、氣機不利引起的經血逆行,待我先給夫人先止了鼻血,再說其他。”
這便和慧玉討了絲線,用絲線紮緊了她的中指,替她舉高了雙手。
約一柱香的時間,她的鼻血便止住了。
徐昭星要放下手臂,章得之託著她的手道:“不忙,再等等。”
要知道她躺著,章得之就立在她的床沿,與她面對面,還手對手,若是她睜著眼睛,那就是時時刻刻都能“眉目傳情”。
她不能睜開眼睛,卻又總想。
偏這時,他還道:“夫人雖說是血熱,卻也不能一味貪涼。這倒經,雖說算不上大病,若是頑固起來,恐怕月月異常。”
徐昭星的眼睛再也閉不下去,瞪圓了道:“別說了。”
又不是個專門的大夫,一口一個倒經月信什麼的,難不成就沒有一點的壓力!
徐昭星實在是太過惱火,沒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原以為上一次掀了人家的房子,是她此生幹過的最丟臉的一件事情。
她想錯了,丟臉這件小事兒,一丟起來簡直不可收拾,這就直接導致了她的臉皮厚度…成倍的增長。
又以至於徐昭星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照銅鏡,看看她的臉有沒有因為臉皮加厚而變大。
——
遙遠的長安。
樊星漢因著宮裡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
終於得閒,便叫了“包打聽”來問昭孃的事情。
說起來,便氣的不行。
那日,他遣了人去劫昭娘一行,不曾想,半路殺出了一群蒙面人。
其實,他想劫她,也並不是想做什麼。
只是覺得她沒必要離開長安而已。
不就是不想呆在蔣府,他已經給她和蔣瑤笙另尋了處宅院,且那宅子並不比宣平侯府差了多少。
有他照應著,總比去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強上些許。
誰道,被人攪了局。
攪了便攪了吧,自己棋差一著,怨不得人。
他又派了人緊趕慢趕趕到洛陽,昭娘走的時候說是去封地宣平,可他猜她一定不會去。可他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