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願意背上嫁了哥哥又嫁弟弟的名聲,她無處可怨,便把所有的怨念發洩在了一人身上。
那人總不能是她的丈夫,那就只能是大表哥了。
陳佳雲總是在心裡說,她可不欠他的。
可婚內,被二表哥勾了去,又是實打實的事實。
她便想,若是大表哥但凡能對她好那麼一點,她也不會幹出那麼糊塗的事情。
原還以為大表哥就是那麼個冷冰冰的人,誰知他不是不會哄女人,而是不願意哄她而已。
陳佳雲回了自個兒的屋,哭了一陣。
姜舍之知道,她就是心裡不舒服。
不見兄長,她就是個賢妻。
一見了兄長,她便像變了個人,敏感、計較,甚至有時還會起了壞心思。
譬如像這一次。
他無話可說,畢竟當年哄她的,的確是自己。
就是怕她會想不開,這麼些年他連一個妾都沒有納。
這一夜,姜舍之睡在了外院,與兄長在一起。
兄弟兩人秉燭夜談,一面喝酒,一面說話。
說小的時候,說故去的父母,說姜家的大業,說到最後,姜舍之醉了,像夢囈一般道:“兄長,不是佳雲對不起你,是弟弟。弟弟也不想對不起你,是母親說若長房無後,她死不瞑目。如今好了,兄長有了喜歡的女人,若隱疾治癒,有了自己的孩兒,你就把明知還給我……”
章得之如夢初醒,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
他原以為,徐昭星是這一世裡最大的變數。哪知,有好多事情,早就悄然變了一個模樣,只是結果卻如上一世……一個樣。
一陣春風拍打了窗戶,他連飲了幾杯,仍舊覺得冷,明明已經是暖春,他這手腳竟冰涼的不像個人。
——
徐昭星發現章得之在躲她,且一連躲了三日,到了第四日才出現在她身旁。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開始熱了,徐昭星坐在葡萄架下面,不想說話。
那人便也不說話,還是像往常一樣,背部挺的很直地坐著,不疾不徐地泡著茶。
泡好了之後,先給她。
從他的坐姿,也能看出他極有教養。
不管是何時看他,都是坐得筆直。
不像她,也就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她才能坐的那麼規矩。
不多時,便癱軟了下去。
可像他那樣的人,應該是極沒有情趣。
若不然媳婦,怎麼會跟了弟弟!
徐昭星見他一直不語,沒忍住,問他:“你是不是病了?”
就像女人每月大姨媽造訪時,情緒會莫名的低落。
是不是男人每月大姨夫造訪時,也會這樣?
難道是擼完了又自責,我怎麼可以這樣,我怎麼可以對著個豬也起生理慾望!
有的時候,腦洞一開,連徐昭星自己都害怕。
就是不知,她若知道自己是那頭豬的話,會作何感想?
病了?確實病了幾天。
章得之抿了口茶,笑道:“夫人嚐嚐,今日這茶,我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