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心欣賞高牆、獸脊屋頂,冬風中的鐵馬聲還有爺爺帶著她閒逛北京胡同的童年回憶。
她現在站在另一個世界的古城老胡同裡,天空和衚衕都是爺爺描述的樣子,可是她失去的永遠都不會回來,她投資製造的時間蟲洞並沒有把她送回從前,她也沒有機會在飛機失事前把爺爺和爸爸媽媽攔下來。
時間和空間都不一樣了,她能做的只有珍惜現在。李惜文把不知不覺流出來的眼淚擦一擦,重新紮好圍巾,擋住臉。
再在這個衚衕裡走了幾步,李惜文決定未來她要把爺爺說給她聽過的,那個滿載他老人家童年回憶的四合院復建出來。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去看兩邊大門的樣式,門前下馬石上的花紋。
數了好幾個大門,李惜文驚覺門牌上的地址特別眼熟,她的精神力在空間把那個她遺忘了好幾年的裝老棉襖的盒子翻出來一對,平京鐵富衚衕19號就是這兒!
19號的大門擦的很乾淨。高高的牆頭伸出來的柿子樹枝椏上,只有最高處吊著一個紅紅的柿子。
它是有人住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原主人。
如果是舊主人,就應該把舊大衣裡的東西還給人家或者人家的後代。就算現在住在這兒的已經不是原主人了,找到線索把手鐲和鴿子蛋金葉子還給人家也好啊。
李惜文決定回家找大哥哥聊一聊能不能靠老房契找人的問題。
19號的大宅門就在這個時候開啟了,寶珀五十噚同志推著腳踏車出來,看上去就是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挽著他,嬌嗔:“工作就那麼重要嗎?人家放寒假就來看你,你就陪人家半上午。”
“我們紡織廠工作太忙了。過年前我一定抽一天時間陪你逛廟會。好了,我送你回家去吧。”五十噚同志特別顯溫柔。
女孩子那個語氣和眼神兒,不像妹妹和哥哥,像是看物件。男同志的調調和上次對李惜珍說話差不多。
所以李惜珍處的物件還在家裡有一個物件?
李惜珍的事情先放一放。不管是和那個姑娘先談物件,還要另外發展一個,五十噚同志妥妥的就是個渣男呀。也不知道他家其他人家教怎麼樣。
李惜文覺得還東西的事情需要緩一緩了,有這麼一個人品不好的家庭成員,再加上李惜珍知道房契的事情可能會有什麼後果,做好人的成本太高負擔不起,她還是謹慎點好。
這樣想著,李惜文也不閒逛了,就順著衚衕慢慢走出去,搭公交車回家。
男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隔著院門都特別響亮,李惜文推開院門,李振強的聲音特別響亮:“小妹,我回家啦,你想我沒?”
小哥回家了?李惜文開心的差點沒把籃子扔出去。
李振強光著頭從飯廳跑出來,一手抓緊籃子,一手抓住李惜文,“小妹,你長高了嘛。”
“那是當然!”李惜文跳起來摸她小哥那個短到幾乎是光頭的寸頭,“扎手哎,小哥,你們在軍校都留這樣的髮型。”
“是呀。”李振強拉著李惜文進飯廳,向另外兩個穿學員棉製服的寸頭介紹:“這是我小妹,小妹這是我同學,他們回家的火車晚上才走,我請他們來我家玩。”
兩寸頭沒想到李振強的小妹長得這麼好看,說話的時候都紅臉了。
同學沒有李振強高,也沒有李振強壯,還談不上好看。在舔狗眼裡長得不好看的男孩子都是活動背景板。李惜文和他倆介紹完姓名,把路上買的千層酥條從籃子裡拿給李振強,“小哥,請你同學吃點心。我去把東西放一放。”
李振強美滋滋把點心包接過去了。
李惜文回到她自己屋裡,把線拿出來和衣料比一比,突然有了新想法。小哥還要在家裡住一個寒假呢,再說還有外人,也不方便她和小哥吹牛她出了教輔書。她脫掉厚棉襖換上薄棉襖,馬上就開始幹活。
在防狼崽子上李振強有天生的警覺,妹妹一去不回他也不催,只管熱情招待同學。
兩個寸頭走的時候依依不捨,都說回來給強哥家帶土特產。
“不要不要。我們傢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強哥後悔的都想撞牆,簡直是把這兩個傢伙硬拽出院門的。
要不是看李振強生拉硬拽把同學送走了,李振華和李振國都想打這個傻子。他倆防狼很辛苦的好吧,他倆從來都不帶要好的同學回家,怎麼小弟就敢引狼入室呢?
李振強學校所有的學習資料都不允許學員帶出校門。所以他的寒假就是單純的寒假,完全不需要學習。李振華和李振國為了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