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真冷冷地瞟了錢小云一眼:“借過來?”
錢小云點了點頭,“都是一家人,你妹妹小時候還不是穿你的衣服長大的。”
吳真笑了,屁,徐花花都是做的新衣裳穿,何時穿過徐蘭蘭的百家布。
“她要借直接跟我說不行了,偏要晚上過來偷。貓發現了,就把貓打殘。小時就是這種反社會人格,長大了怎麼還得了。”吳真不客氣地指出來。
錢小云不知道什麼叫反社會人格,但她有點生氣了,徐蘭蘭……怎麼能這麼說花花兒呢?!
吳真見錢小云臉色都變了,也知該適可而止,立馬話風一轉,“花花兒以後是要去大城市做人上人的,你說我們還能忍她這些陋習,大城市的人怎麼能忍她?”
“媽,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錢小云一聽花花兒以後要去大城市,還要做人上人,立馬腰板就直了,她收了脾氣,老實點頭。
“人家城裡人,是得高標準嚴要求!蘭蘭,你說得對,咱們平時有點慣花花兒了。”錢小云順著吳真帶領的思路一想,花花兒那唯我獨尊的性格,在村裡還能橫著走,在城市可是要吃大虧的。
這樣想著,錢小云也不好來怪罪吳真了,反而回去餓了徐花花一天的飯,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錢小云走後,吳真一個人都快憋不住笑了。
這些人比那些製片人好忽悠多了,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就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吳真穿好衣服,準備進廚房吃飯,剛走下閣樓,就迎面跟一個只有她鼻子高的矮個子少年撞了個滿懷。
少年尖嘴猴腮,三角眼盯著吳真作為少女飽滿的胸部發神。
吳真神色晦暗下去,她在電影裡見過這個少年,給了徐蘭蘭致命一擊的小猴子。
徐蘭蘭十二歲出去做童工,供他和徐花花讀書上大學。比起總是仇視她的花花兒,徐蘭蘭明顯更偏愛嘴甜會哄人的弟弟小猴子。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到死的那天才知道,原來與自己相親相愛的弟弟,是隻披著人皮的禽獸。
“姐,你穿的衣服真好看,怪不得那個醜八怪要拿。”少年如今才十四歲,還不懂怎麼掩藏自己的內心,他本來比吳真矮,只抬頭看了她一眼,便低下頭,眼睛時不時瞟向吳真胸脯的位置。
說起來,徐蘭蘭的胸脯,確實比之前三輩子都要大。
這個少女如今才十五,長大之後……吳真已經遙想以後的波瀾壯闊了。
只是徐猴子的目光太過猥瑣,看得吳真尤其地不舒服。這樣想著,她沒有遮掩,反而撩了撩休閒衫的領子部分,少女頸部白嫩的面板透出來。
與村裡人的黝黑不同,徐蘭蘭天生白皙,又去了城裡三年,更加不用風吹雨曬。
徐猴子盯著少女白嫩的脖頸,往下還能隱隱可見溝壑,眼睛都直了。
“看什麼看呢,臭小子!”吳真裝作徐蘭蘭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樣子,使勁一拍徐猴子的後腦勺,把他打得有點矇蔽,“有這麼看你姐的嗎?”
“要看,就去看隔壁家陳二嬸子啊,才生過娃的女人,胸脯都有股奶香味兒呢。”吳真努努嘴,指了窗戶外的一個位置。
徐猴子朝窗戶望過去,榕樹下,一個女人坐在院子裡,正脫了半邊衣服,給孩子餵奶。
吳真聽到了喉頭滾動口水的聲音,她嘴角不著痕跡地一彎:
小淫賊,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
徐家在當地算頗好的家庭了,家裡蓋了兩層樓的土胚房,中間有院子,後面有池塘,池塘裡養了不少鴨和魚。
農家守舊,女人不準上廳堂吃飯,所以吳真到廚房去吃了兩個白饅頭。
吃完後悄悄回到房間裡,揣著自己的兩萬塊錢,去村頭棗子樹下找陳勃。
此時,那個高大黝黑的少年已經在樹下等了好久了。
見少女聘聘婷婷走了過來,本來就黑得看不清負責的老臉一紅:“£寳梖☆★(寶貝)”
吳真眉頭一皺,她可記得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是的,徐蘭蘭和陳勃交往過,交往了……一個月。
雖然都是資深社會人了,不過兩位小朋友年紀實在太小了,只是拉拉小手的階段,後來有一天陳勃非要親親,徐蘭蘭沒辦法,把嘴巴抿得嘴唇都看不到了,還是沒逃過他的“魔掌”。
可惡的陳勃,光是碰碰嘴唇還不滿足,竟然有一米米的唾液,到了她的嘴巴里。
徐蘭蘭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