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得富態又幸福。
那一日,她在山頭望著院子裡冒牌貨為她孃親梳頭; 孃親握著冒牌貨的手; 是那樣的慈祥又溫柔。
夏侯月懷一望就是一整天,那時候她徹底發現; 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存在價值。
就在那一天,夏侯月懷聞到了狐妖來臨的氣息; 慌不擇路地逃跑。
卻在最危急的時刻; 遇到了顧清瀾; 現任掌門,也是被她逃婚的丈夫。
“啊啊……啊啊……”許是太過害怕,夏侯月懷寧願死也不想再被抓回去受折磨,她匍匐著爬過去,扯住男人衣角,伸著半根舌頭向他求救。
男人低頭,狐疑地看著這個被折磨得連人型都沒有的“怪物”。
那一瞬間,夏侯月懷後悔了,她是昏了頭了,才會向顧清瀾求助。
顧清瀾,她的大師兄。
如果整個門派一定要說一個最恨夏侯月懷的人,那一定是非顧清瀾莫屬。
夏侯月懷從小就討厭這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葫蘆,這個人清瘦又孤僻,從來也不肯討好她。
所以,仗著自己的身份,夏侯月懷總是想方設法地針對他、挑釁他、整蠱他,無比期盼他能夠出醜。
比起對他情誼深重的冒牌貨,她這個真正的夏侯月懷更是在新婚當夜私奔,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與感受。
她……又有什麼資格向顧清瀾呼救?
那個冒牌貨做了他八年的妻子,兩人神仙眷侶,恩愛無比,反過來顧清瀾又憑什麼要去幫一個少年時期給他留下深重陰影的罪人。
人之將死,其行也善。
下一刻,夏侯月懷鬆了手,一步一步艱難地爬走,或許,讓那個女人代替自己,未嘗不是對其他所有人都好的一種選擇。
狐妖的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了,夏侯月懷閉目接受自己的命運。
妖力傾軋之際,她被一陣清風所捲起。
醒來之時,她已經身在了一個地下密室裡。
“你是誰?” 沉沉的聲音輕啟,如鍾如磬,很是好聽。
夏侯月懷指著自己的半截舌頭,搖了搖頭。
“你餓不餓?”男人掏出一個油紙包,裡面裝了幾個菌菇肉包。
夏侯月懷顫抖著手取了一個,她右手只有三根指頭,戰戰巍巍拾起,一口咬下,久違八年的肉香,四溢開來。
她哭了。
這是八年來,她感受到的第一絲溫暖。
她不能說話,裝作不會寫字,顧清瀾拿她沒辦法,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將她安置在這個密室裡。
他會定期送食物與水過來,有一天,甚至送來了一條粉色仕女服,“師妹告訴我,女子皆愛美。”
夏侯月懷捧著粉裙,攬在懷中。
日復一日的相處,令她漸漸感知到這個沉默男人心中默默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