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啟程之時,兩人率先騎了兩匹馬; 把馬車留給了大師兄與夏侯月懷。
兩人很不要臉地把夏侯月懷給賣了; 他倆是兄弟; 月懷是師姐,該賣師姐的時候,就得賣!
殊不知,顧清瀾壓根不是因為生昨天的氣才一大早來斬這隻犬妖的,而是……這隻犬妖不乾淨的東西碰了他心尖上的某人罷了。
……
回彌山的路上,楚維之與寧無霜打馬急行,留馬車上的兩人尷尬相對。
“昨天……”吳真抬起頭,偷覷對面的男人。
只見他正襟危坐的模樣,被髮絲遮住的耳根,血一樣紅……
吳真的心上好似出了太陽,暖洋洋的,特別好,“我是說昨天,這隻狗東西碰……碰我這兒了……”
說著,踢了腳邊的鎖妖袋一下。
顧清瀾聞言,抬起頭,整對吳真踱過來近在咫尺的臉龐。
少女嘴角含著笑,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就這樣望著他。
趁他呆愣,她忙執了他的手,往她腹部探去。
就在觸及衣帶的那一刻,顧清瀾彷彿觸電一樣,甩開她的手,掙脫開來。
“月懷,你有婚約在身,不可……”
下一秒他說不出話來了。
少女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她的手持之以恆地握住他的手,似乎無論他甩開多少次,她都會鼓起勇氣重新覆上去。
其實,他感覺得到,她的手在抖,她還是在害怕。
害怕著……他再次推開她。
少女的唇覆下來,她的吻兇猛而激烈,撬開他的牙齒,一口咬住他的舌頭。
顧清瀾的身體靠在顛簸的馬車壁上,是他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這份熱情以及這一彎悸動。
少女雙腿分開,跪在他大腿兩側,立起身子,捧著他的臉深深地、深深地……唇齒糾纏……
她似乎愛了他很久了,憋悶在心中的那份激|情,怎麼發洩……也發洩不夠。
直至少女氣不夠了,她的唇短暫地脫離了他的。
她的一根手指承接著兩人唇角分離後帶出的銀絲,巧笑、婉轉、誘惑……顧清瀾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就盛在了她的這根手指上。
她若是想要捏碎,就在旦夕之間。
“你昨天和我已經那樣了……就沒資格再跟我提婚約……”少女說道,身子縮回去,坐到了他的腿上,小腦袋貼著他的胸膛。
“親了親過了,摸了摸過了……清瀾哥哥,你真的還要把月懷嫁給別人嗎?”
顧清瀾一時沒有說話,空氣裡,只餘兩道清淺的呼吸。
準確來說,這兩道呼吸都不怎麼清,兩人都似乎在剋制方才那一刻所產生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念……
吳真等著他開口,她知道她已經把顧清瀾逼到了絕境了,她同樣也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她等呀等,等呀等,等了好久好久,那個人再沒有說半個字。
吳真的心,拔涼拔涼的……像是浸透在了皎月中,涼了個透。
她身畔的人兒明明身體滾燙,可她卻覺得,自己靠著一座萬古不化的大冰山,怪要把她也凍壞了。
她冷得抽泣起來,從心底冒出的冷,似乎凍結了她的眼淚。
一隻手……修長又有力,上面長滿了老繭。
這是顧清瀾長年練劍的手。
此時這隻手輕輕地箍緊她的下顎,抬起了她那一張滿是淚水的臉。
顧清瀾引首過來的時候,饒是吳真老司機,也決計想不到他此時此刻所做的事。
他輕輕地、輕輕地舔舐著她的淚水,一點一點,一滴一滴。
吳真睜大了眼,臉頰癢癢的,他的熱氣噴薄在她的眼瞼上,又想哭了……
她生生忍住了那股哭意,沉醉在他的動情裡,自然也沒有看到,顧清瀾眼底泛起的血紅的光芒,詭異的、美麗的,又那般危險……
……
大師兄顧清瀾帶著三個小的回來了,一同帶回的,還有一隻割了**的白色大狗子。
楚維之做菜的時候,吳真悄悄試了術法,令白犬妖神一直保持神識清明。
它一直這樣清醒,直到楚維之片下他最後一塊肉。
不是她心狠手辣,只是白犬妖神對鐵劍派所做的事,無論是第一世還是第二世都太過狠毒,她所做的,不過是這隻妖的九牛一毛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