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淵原本想提醒,一見她沒事人一般走了出去,心想或許那藥早在空氣中散了。
小鴿子一回來時,眼神似乎不對了。
雙腿緊夾,眸光含水,一言不發地離他老遠。
“過來。”戚淵道。
小鴿子快哭了,眼睛熬得紅紅的,溼噠噠的杏眼勾魂奪魄。
戚淵當然知道發生了何事,那件長衫上,還敷著藥粉。
他就是中了那藥,之前才落入那般荒唐的境界。
戚淵一向潔身自好,甚至不近女色,此次叛黨中有人便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故意下了那種藥,想必是恨他恨到了極致。
他倚在床頭,一隻手遞上去,“過來,小鴿子。”
小鴿子?吳真欲哭無淚,她就不應該讓橘把藥效弄得這麼強烈。
“我……我變得好奇怪……”吳真癟著嘴,雙腿顫抖著,委屈地說。
“來,跟我說,怎麼個奇怪法?”戚淵朝她招招手。
好聞的男性氣息襲來,吳真笨拙地撲了過去,貪婪地靠在他胸膛輕嗅。
“之前還敢調戲我?”戚淵彈了彈她的腦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還有幾分同情於她。
“嗚嗚嗚……我好難受……”小鴿子趴在他胸膛,難受地扭動著身子。
戚淵瞭然於心。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不知是出於報復,還是一些奇怪的誘因,“想要我嗎?”
小姑娘大眼睛盈盈有光,含羞地點了點頭。
“求我啊……”戚淵一臉痞樣,一把推開她,不要臉地撐著俊臉看著她。
吳真:“……”
戚淵吊兒郎當地半躺著,得寸進尺地繼續道:“說,求求你,阿淵。”
那隻小鴿子粉嘟嘟的嘴唇湊過來,“阿淵老爺,求求你……”
那句阿淵老爺,點燃了他一身的火。
戚淵摟過她,攻城略地地吻了下去。
……
一個瘋狂又迷亂的夜。
人間滋味,不過如此。
清晨雛鳥啾啾地叫,吳真醒來,男人把她摟在懷裡緊緊圈起來。
“菊苣,菊苣,懷上了沒?”吳真趕緊呼叫橘。
“您的任務完成度太低,測不出來。”橘彈出二次元對話方塊。
橘:“不過你昨晚表現良好,系統決定給你一次搶紅包的機會。”
潛意識裡下了一場紅包雨,吳真趕緊跳起來搶。
她一共搶了四個紅包,全部上繳給橘。
“第一個,恭喜您,可以延長受孕期至三天。”
“第二個,獲得快速癒合中藥一副。”
“第三個,獲得指定季氏的情報傳送機一臺。”
“第四個,獲得所有人好感度透明顯示器一臺。”
吳真從潛意識裡出來,發現身後男人嘴唇早已乾涸起裂了,他臉色蒼白,明顯昏厥了過去。
不會……被她吸乾了吧?吳真小心翼翼拍拍戚淵的臉,發現他頭頂冒了一顆小心心,那裡有一管類似血瓶的東西在頭頂懸空。
不過裝在血瓶裡的東西是一顆又一顆紅心,如今紅心數量還一半不到。
“這不會是好感度吧……”吳真手伸到虛空中,撫摸那一顆顆柔軟的紅心,一晚上就能漲這麼多,真不容易。
她起身,忍著腰部的痠軟,開了一扇窗散味兒,又把男人挪移到被窩深處藏著。
院子裡其實自己有一個小廚房,不過她們平日裡都吃大廚房端的菜,只有早餐或夜宵,才需要碧桃自己做。
原劇情裡,昨夜碧桃小狗腿整夜都在夫人丫頭房裡和小姐妹們喝酒玩鬧,所以傅步萍出了事,她才不知道。
這一次同樣,昭昭白日,碧桃還沒有回來。
吳真趁此機會抱了一捆柴進去,熬煮方才抽到的中藥。她一共開了兩個鍋,一個煮中藥,一個熬白粥。
“三小姐,那個男人還在你房間裡吧?”一個少年音驀然響起,懷著刻骨的仇恨,“我去殺了他!”
煙霧繚繞中,吳真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住手,你不過是趙姨娘房內養的三等僕役,算個什麼東西?!”
少年年輕的容顏出現在門前,這是那個冬夜裡為她送來蠶絲被的少年,名叫阿桑。
阿桑生得很恐怖,一條巨大刀疤橫亙在臉頰之上,從左邊眉峰一直到右側耳根,破壞了整張原本俊俏的面容。
阿桑咬了咬牙,“姨娘,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