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高地揚了起來。
在溫暖背過身去,根本就沒注意到的時候。
四個人就這麼隔著一叢芭蕉,演繹出了兩幅完全迥異的畫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芭蕉叢後的聲音才逐漸停歇了下來。
側耳,溫暖也只聽到了一陣窸窣的穿衣聲,又湊近了些,非但沒有聽見她期盼已久的遠去的腳步聲,反而還聽到了一個男人低啞的笑聲和他的說話聲。
“隔壁的兩個人聽了這麼久,聽夠了嗎?若是不夠,完全可以到這邊來,不僅可以聽,還可以看,怎麼樣……”
一聽到周文耀的聲音,不僅溫暖收到了驚嚇,躺在地上,餘韻未消的方清雅也在同一時間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倒是封越露出了個瞭然的神情來。
聽到這樣的聲音,溫暖也顧不得等隔壁兩個人先走了,當即轉身快速繞到封越的輪椅後,推著他的車子剛想要逃之夭夭,就聽到周文耀帶著笑意繼續說完了剩下的話。
“……阿越,宋小姐?”
聞言,溫暖握著封越的輪椅把手,就這麼站在了原地,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瞬間就將面前這株可憐悲慘的芭蕉一腳踩折,連哀叫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而沒了芭蕉這個遮擋物,四個人就這麼赤裸裸地面對面了。
幾乎是瞬間,方清雅的尖叫聲猛地響起。
叫得溫暖連找好的藉口都在這一剎那全都忘光了,就這麼好似犯了尷尬癌似的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地上那些已經被撕爛的衣服不住地往身上披去,雙眼更是迅速地泛起了紅,淚珠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可憐得連溫暖都有些打從心底裡同情起她來了。
其實她一直不太明白,方清雅到最後到底是為什麼會愛上這麼一個害得自己的未婚夫變成植物人,強暴她,羞辱她,甚至都對她動過手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除了一張臉,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可取的地方啊。
偏激,暴力,專制,獨斷,瘋癲,甚至就連那張臉也沒封越長得好看啊!
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實在是不太明白啊!
畢竟要是換做是她,周文耀敢對她做出以上任何一種事情,她拼了命都要咬下他一口來。
方清雅為了活命忍受她可以理解,後來還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實在是,理解不能啊!
溫暖在心裡嘖嘖地兩聲,隨後便將自己的視線轉到了那一直笑著看著她的周文耀的臉上,輕咳了聲才緩緩開口道,“周先生,我也是剛剛才推著封越到這邊來的,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嗯,我知道我偷偷推封越下來曬太陽壞了你的規矩,但我覺得一個病人,特別是封越這樣的病人還是很需要多曬曬陽光的,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
後面的話溫暖都還沒說完,周文耀就打斷了,“周叔沒有將我的意思轉達給你嗎?以後的封越的事情全權交由你處理,這樣滿意了嗎?溫暖小姐?”
聽著自己的名字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成功歪樓的溫暖不知道竟有種吃了口大肥肉的油膩感與噁心感。
當即點了點頭,吭吭哧哧地說了句,“那好,封越也曬好了,我就先……先推著他上樓了,你們那什麼……繼續玩啊……”
說完,她便快速地推著封越逃了。
徒留下那周文耀看著她逃竄了背影,嘴角勾了勾,隨後看向身邊低泣的女人,緩緩蹲下身來,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用力捏了捏,“若是再不聽話,下次的懲罰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說完,男人撈起自己被丟到一旁的西裝,套到了自己的身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徒留方清雅獨自一人坐在原地,眼淚肆意地留著,許久才抬起雙眼。
此時的女人,眼底深處滿是深深的怨恨與悲憤,只是有意思的是,對著的並不是周文耀離開的方向,而是剛剛溫暖站立的位置。
她用力地捏了捏手,直捏得指骨發白也依舊沒有放鬆的意思。
另一頭終於帶著封越逃回了兩人房間的溫暖靠在房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等喘勻了才緩緩走到了一側的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溫水,一口氣悶了下去。
然後又用那杯子倒了杯遞到封越的口邊,“你渴不渴?”
等湊過去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現在的封越應該是沒辦法喝得,哦了一聲剛準備將杯子挪開,就發現杯子口忽然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似的。
眼看著封越張了嘴的溫暖頓時驚喜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