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陸懷瑾大刀闊斧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眼睛眨都不眨地就盯著面前的兩人。
溫暖直接就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地說道,“哥哥,你不要坐在這裡好不好?一直這樣盯著我們,真的很容易讓人緊張哎,你都沒有事情做得嗎?我記得前幾天你不是一直都很忙,現在繼續去忙啊……”
“我前幾天……”
陸懷瑾想到前幾天的自己那麼一副避自家妹妹如猛虎野獸的模樣,直恨不得立馬就回去一巴掌呼死自己。
他深切地感覺到一定是那三天的疏遠,才使得妹妹一時之間也跟他遠了,導致這個名叫湯姆斯的小白臉一出現,才有了可趁之機,換做是之前……他怎麼可能……
陸懷瑾後悔了。
但溫暖趕人的話都又重複了一遍,他也沒那麼厚的臉皮繼續坐下去了。
無奈,只能繼續忍。
可偏偏他前腳離開了自家妹妹與那個狗屁湯姆斯的練舞地點,下一秒幾個丫鬟們興高采烈的聊天聲就立馬傳進了他的耳朵裡頭。
“真的啊?大小姐真的這麼說啊?那少帥大人不是很慘……”
“可不是,你們難道沒看見小姐有多喜歡那個湯姆斯,天天湯姆斯長湯姆斯短的,唉,我告訴你們,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動了心就是這樣的,恨不得時時刻刻,就連夢中都能夢見自己的心上人,哪裡還記得什麼少帥啊?再說了,少帥和小姐再親密那也是兄妹不是?又不能成親,我還是覺得湯姆斯先生與小姐比較般配!”
“就是,以後啊,我們的帥府說不定還會多個洋姑爺呢?我看那湯姆斯先生對我們小姐也是很有意思的,指不定兩個人早就心意互通了,說不定等大帥回來,家裡就能辦上一場喜事了呢!”
“我覺得也是,少帥再好,那也是哥哥,再說,前幾天他好端端的,突然就冷落小姐的架勢,你們也不是沒看到,小姐這回有了心上人了,這個相處了沒多久的哥哥可不就一下就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嗎?”
……
嗤,嗤嗤,嗤……
就聽著這些話,陸懷瑾只感覺自己的心裡一下子就像是中上了無數根箭,妹妹對別的人動心了,妹妹喜歡上別人了,妹妹甚至還要嫁給別人了……
只想到這裡,他就忽然感覺到一股又一股的恐慌一下子就從他的心底深處升了起來,慌得他甚至一時之間都沒了方向,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才好。
此時,天邊殘陽似血,傍晚的風就這麼緩緩地吹著,拐角之後的丫鬟們的討論聲早已經沒了聲音了。
陸懷瑾靠著牆壁,靠了許久,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跟著身後那冰涼的牆壁都要一起凍結起來的時候,他才輕輕抬起了腳來,緩緩往一旁走去。
妹妹,妹妹……
他在心裡不住地這樣唸叨著,同時腳也下意識地往剛剛溫暖與那湯姆斯所練舞的地方走去。
可沒想到的是,他才走到那裡,看見了面前的那一幕,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往自己的腦頂上衝去。
只因為此時的妹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獨自一人斜靠在院中的一張軟塌上,似是睡得正香,周圍沒有一個守候的人,而那穿戴整齊,連自己小包都提好了,似是準備離去的湯姆斯則正半跪在她的榻前,撅起自己的一張豬嘴就要朝對方的唇上吻去……
只一眼,陸懷瑾幾乎就想都沒想地一下子就衝上了前,一把就抓起了那湯姆斯的後衣領,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把子力氣,竟然一下就將其從地上拖拽了起來,另一隻手則快狠準地一把就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在不打攪溫暖的情況下,一下子就將他拉扯走了老遠,這才一把將其丟到了地上。
而這一邊偷香竊玉未成的段天鴻則驚恐地感覺自己竟然半騰空了起來,隨後更是連一句聲音都沒發出來,就看著那睡美人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他被人猛地摜到了地上,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一臉寒霜的老對手陸懷瑾。
一看到對方,段天鴻還未懊惱起自己看見那張精緻動人的臉龐,明明只是回來取個東西,都能把持不住的薄弱自制力,看見這樣怒氣勃發的陸懷瑾,頓時就勾起了嘴角,隨後伸手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
“不知道陸少帥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麼暴力?要知道,暴力可是不紳士的。”
“暴力?”聽到這樣的話,陸懷瑾低笑了聲,隨後以一種段天鴻的眼睛根本就捕捉不到的速度,急速地一把就抽出了自己佩在腰間的手槍,對準了對方腦袋,上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