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這都是什麼事?夫人這樣好的人,怎麼攤上這樣狼心狗肺的男人?
羅衣記得今日是李一善休沐的日子,還跟他說好了今日帶他去吃醉江樓,久久等不來他,怕他出什麼事,便叫了一個下人,出門去迎一迎。
下人應聲,忙出去了。
“請夫人安。”趙二出現在院子裡。
羅衣抬頭看見他,有些驚訝地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長得更高了,身量也更結實了。如果說從前他能夠一拳打倒一個醉漢,那麼現在的他絕對能一拳打倒一個清醒的壯漢。
而他脊背挺得筆直,雖然也不見刻意,卻是無端叫人不敢小覷。從前在這裡做小廝時,身上帶著那點小家子氣,全然褪去不見了。
羅衣很為他高興,請他進屋裡坐:“你今日怎麼來了?”
趙二垂下眼睛,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問她:“夫人,您和大爺,到底……”
“怎麼?”羅衣神態不變,仍然微笑著,“你突然關心起這個來?”
趙二又把眼睛垂下去,低聲道:“大爺去買壯陽藥,剛好去的保和堂,叫我瞧見了。”他說到這裡,身子在椅子上挪動了幾下,似是坐立不安的樣子,好一會兒才又道:“大爺的身體,只怕不是很好。他,怕是難以……”
他說得吞吞吐吐,但羅衣聽懂了。
她微微笑了起來。
許連山勤耕不綴,終於把身子糟蹋垮了。他才這般年紀,就開始用藥,長此以往下去,必然早衰。
趙二得不到她的回應,忍不住抬頭看去,就見羅衣的嘴角噙著笑,不禁怔了怔:“夫人,您……怎麼打算的?”
她明明不在意許連山,為何不跟他和離,從此海闊天空呢?
“好孩子,你跟著周大夫學醫,感覺吃力不吃力?”羅衣沒答他的話,反關心起他來。
趙二眼底掠過失望,沒有再追問,而是打起精神答話:“剛開始有些吃力,師父總是打我,後來漸漸就適應了。”
兩人這般說著話,就見方才去迎李一善的下人跑了進來:“夫人,小少爺他說今日不來了。”
“怎麼?”羅衣擰眉,“他可說了為什麼?”
下人猶豫了下,說道:“小少爺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