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看了他一眼,而後繼續看書了,漫不經心地問他:“怎麼了?”
方盡微微撅起了嘴。
妻主好討厭,她以前都誇他的,今日他辛苦了好久,她怎麼這樣冷淡?
他推了推她,又喚道:“妻主!”
羅衣心裡暗笑。她早在他臉紅的時候,就猜到什麼。但她面上沒有表情,甚至流連忘返地看了一會兒書,才將目光移到他臉上:“怎麼啦?有事就說。”
方盡這下就有點生氣。他抿著唇,用力推了下她一下,然後坐在床邊不說話了。
羅衣心裡要笑翻了。
好容易忍住了,清了清嗓子,緩聲問他:“怎麼啦?我的親親小夫郎,怎麼撅起嘴啦?是不高興了嗎?”
一句“親親小夫郎”,讓方盡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
他剛才只是臉上有些紅暈,這下臉上紅得要滴血似的,就連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
他有些埋怨,又有些好氣,更多的是羞澀地瞪羅衣:“妻主,你正經些!”
羅衣心想,你不就是因為我太正經了,沒有撲倒你,才不高興的嗎?
但是既然他說了,她也就打算依從他:“好,好,我正經些。”
話落,就見小夫郎的眼神多了分幽怨。
方盡這下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想叫她吻他一下,跟他親熱一會兒。妻主和夫郎間不都這樣的嗎?
那天在河邊,她說好的晚上跟他……結果後來逃亡,就忘掉了。他在心裡記著,妻主卻……
他覺得妻主有些不解風情。但又覺得不對,明明那時她在河邊親他時,很解風情的。
妻主到底是不解風情,還是沒把那天的話放在心上?方儘想了一會兒,覺得都不是。妻主不是那種呆子,不會不懂得閨房之樂。至於沒把那天的話放在心上?妻主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從前答應他什麼,都履行的,沒道理這次就忘了。
他排除掉了不可能的選項,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可能的答案——
她在逗他。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急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頭,覷她的神情。就見她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頓時間,臉上“轟”的一下,好似燒起來了。
他又氣又羞,甩手站起身,往外走去。
賭氣地道:“我去看看母親和父親房裡要不要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白意容(怒):燒死他們!燒死結婚狗!
第250章 女尊世界
羅衣見他惱了,忙叫道:“不要去!回來!”
方盡不理她;賭氣往外走。開啟門;就走了出去;任由羅衣喚他也不回頭。
這回真生氣了。
但他生著氣;還記得把門掩好;不叫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到他的妻主。
羅衣只覺得好笑;於是她真的笑了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方盡回來了。他幫著於父打掃了下衛生,就被於母攆回來照顧她。
推門走進來;他瞧也不瞧床上,低垂著眼;挽起袖子;這裡搬搬,那裡動動;只一張桌子的擺放;就研究了半天。
羅衣看得好笑;躺在床上對他招手:“佳人;過來。”
又喚他佳人!以為這樣他就會心軟嗎?剛才那樣欺負人!方盡不看她;蹲下去擺弄小木墩;一臉的專注與認真;好似小木墩的擺放是極重要的事情。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羅衣軟聲哄道。
既然有話對他說,為什麼不是她過來,偏要他過去?就知道欺負人!方盡眼也不抬;口吻淡淡:“妻主有話,只管說就是,我聽得見。”
“哎呀,我腦袋有點疼。”羅衣忽然叫了一聲,“你過來給我揉一揉好不好?”
方盡擺弄小木墩的動作一頓,臉上浮現一抹懊惱。明知道她可能是騙他的,可他就是沒辦法不聽她的。有些無奈,又有些恨自己不爭。抿了抿唇,站起來,朝床邊走過去。
她看過來的目光灼灼,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讓方盡不由得垂了眼睛,不去看她。
剛在床邊坐下,才伸出兩隻手,剛要捏上她的腦袋,不期然腰間握了一雙手,將他抱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躺在了床上。他的妻主覆在他的上方,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轟!方盡的臉上燒起來,又惱,又羞,伸手推她,“放開我!”
羅衣不放,她笑吟吟地看著他,兩隻手還握著他勁瘦的腰,又柔韌又有力,讓她忍不住捏了一把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