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近距離看人畢竟是不一樣的感受, 雖然依舊戴著面紗,但卻難掩美人的輪廓, 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睛, 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讓人沉溺其中。
“謝小姐的鋪子選得不錯, 裡面裝飾的也很好,想必很快便會成為跟容顏坊相媲美的胭脂水粉鋪子。”
這話謝嘉語非常愛聽。雖然知道有些誇大的成分, 但是同樣的話, 從裴之成的口中說出來就是跟別人的不太一樣。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
“多謝裴大人。”
說著, 謝嘉語便坐在了裴之成的對面。一個多月不見,覺得裴之成似是黑了一些、瘦了一些。
“聽聞裴大人去了遼東,現如今怎麼會出現在京城?”謝嘉語問道。
裴之成聽到謝嘉語的問話,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謝小姐竟然知道裴某去了遼東?”
裴之成的話無端的讓謝嘉語感到一絲緊張,正好此時有些口渴,端起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這事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我天天在街上逛,自然也聽說了。”
裴之成看著眼前泛著一絲緊張的姑娘,笑著道:“嗯。”
見裴之成氣定神閒的模樣,謝嘉語突然心有不甘,想到了一點,把棋子推了回去:“裴大人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對於這個問題,裴之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謝小姐的事情裴某一直都很上心,無需打聽,便知道你在這裡。”
看著裴之成認真的神色,謝嘉語的心無端的砰砰跳了起來,似是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一般,說道:“是麼,裴大人還知道容顏坊,看來沒少給姑娘家買這些東西吧。”
這種話,著實有些逾矩了。說完,便有些後悔了。不知為何,她最近面對裴之成時總是那般的不淡定,總是會多說一些話,說錯一些話。
裴之成沒有一絲逛胭脂水粉店鋪的窘迫,坦然的道:“裴某幾年前曾經在戶部任職,對於京城各種各樣的商家都有些瞭解,作為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鋪子,裴某自然是去做過一些瞭解。”
這話解釋的滴水不漏,謝嘉語只覺得心中泛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裴大人好生敬業。”
“只是,謝小姐有句話說錯了。”裴之成盯著謝嘉語道,迎著謝嘉語困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解惑,“裴某從未給姑娘買過胭脂水粉。”
謝嘉語的臉色不自覺的微微紅了。
裴之成盯著謝嘉語看了許久,只覺得眼前的姑娘做什麼動作都很美,害羞的時候更美。只是,他也知道,如今時機未到,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想到今日來的另外一個目的,裴之成道:“想必謝小姐聽說遼東將士生了一種怪病了吧?”
謝嘉語不知裴之成為何突然向她提起來這件事情。裴之成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多說廢話的人,此時提及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定然會是跟她有關係的。想著想著,謝嘉語靈光一閃。
“不會是雪麻草的毒吧?”
裴之成雖然臉上沒有笑,但謝嘉語卻覺得他眼睛裡帶著笑意。
“對,謝小姐果然聰慧。的確是雪麻草的毒。”
“難不成裴大人是想讓我去找黃太醫配藥嗎?這種事情皇上直接吩咐他不就好了?”謝嘉語微微蹙了蹙眉說道。
裴之成點點頭:“嗯。由於邊關的事情緊急,所以在事情發生之後,便八百里加急告訴了皇上,黃太醫也在全力配藥中。只是裴某今日剛到京城,想著這件事情還是跟謝小姐說一聲比較好。畢竟,這解藥若不是你也配不出來。”
謝嘉語卻不想貪這種功勞,道:“這事兒應該感激黃太醫,跟我卻沒有多少干係,我充其量不過是個中間傳話的人罷了。”
“嗯。”裴之成不置可否的道。
等說完事兒回到自己的店鋪裡,謝嘉語盯了許久也沒見裴之成從茶館裡出來。等到店鋪裡的事情忙完了,卻依然不見裴之成的身影,而二樓的那個位置,早已經關上了窗戶。
想了想,謝嘉語讓顧星上去瞧了瞧。
很快,顧星便回來回話了:“小二說那裡的客官在您離開不久之後便從後門離開了。”
謝嘉語聽後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心中卻覺得,裴之成做事果然小心謹慎,也怪不得那麼年輕便入了內閣。
等到第二日見到略顯憔悴的黎氏時,出於謹慎,謝嘉語並沒有告知她謝思勳手中有解藥。但也寬慰了她幾句,讓她不必擔心。
又過了幾日,謝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