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胸腔裡傳了出來,隨後,一個低沉的嗓音說道:“笑話什麼?”
“呃……白日……”剛想說白日宣淫,但想到如今已經是黑夜,又覺得自己這藉口找的不好。思索了一下,手漸漸的放下去了。
然而,直到她忍不住發出來劇烈的喘息聲,也想不出來別人究竟笑話什麼。
而在情動之時,只聽一個沙啞的嗓音趴在她的耳邊說道:“夫妻敦倫,人之常情。”
許是昨晚睡得早,雖然身體極度疲乏,但一大早,裴之成起床時,謝嘉語難得的也醒過來了。
“這麼早就要去上朝了嗎?”謝嘉語眯著眼睛嘟囔道。此時屋內沒有一絲的亮光,屋外的天色也是黑沉的。
裴之成正準備輕輕的去穿衣,聽到謝嘉語的話,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昨晚累著你了,再多睡一會兒吧。”
想到昨晚的事情,謝嘉語臉色微紅,哼哼了幾聲,又睡了過去。
見狀,裴之成失笑,摸了摸謝嘉語微微露出來的緋色小臉,起身了。
這一覺,謝嘉語又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時精神百倍,然而身體卻覺得像是被什麼拉扯過一樣,渾身疼痛。
青嬤嬤早就已經讓廚房備著熱水了,一聽謝嘉語醒過來了,連忙催著丫鬟伺候她去泡個熱水澡:“雖然昨晚洗過了,但小姐還是泡泡比較好,老奴讓人準備了一些中藥,祛乏的。”
在水裡泡了半個時辰之後,再次出來時,果然覺得身體好了不少。
“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中藥,效果還挺好的。”謝嘉語讚賞的說道。
青嬤嬤笑著道:“哪裡就是老奴弄的,這是黃太醫給您準備的。您婚前就送過來了,前幾日老奴讓人曬一曬那些藥材時發現的。”
謝嘉語一聽是黃太醫準備的,臉色微紅,低聲說了一句:“老不羞。”
青嬤嬤笑著為黃太醫辯解:“老太醫也是為了您好。”
梳妝打扮完之後,已經是巳時了,謝嘉語正吃著飯,冬雨掀開門簾子進來了。
“少夫人,侯爺讓人傳了信過來,說有事情想跟您商議。看您什麼時候有空,去侯府一趟。”
謝嘉語放下手中的勺子,問道:“來傳信的人可有說是何事?”
冬雨笑著道:“那倒沒說。不過奴婢多問了幾句,那人猜測許是跟二小姐的親事有關。”
謝嘉語微微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道:“嗯,你去跟他說用過午飯後,我後半晌過去。”
“是,少夫人。”說完,冬雨便退出去回話了。
即便是大家再怎麼瞞著謝思蕊,她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初聽到兩個修剪後花園花草的兩個僕婦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謝思蕊極度的震驚,快步上前,訓斥道:“你們剛剛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讓你們說這些話的!從哪裡聽來的!”
那兩個僕婦正喜氣洋洋的說著話,乍一見到謝思蕊過來,嚇了一跳。待看到謝思蕊的神色,連忙跪下來道:“三小姐饒命,三小姐饒命。”
“我問你們話呢!”謝思蕊疾言厲色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桃酥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家小姐,著急的說道:“小姐,您別動怒,她們亂說呢。”
謝思蕊快速的轉頭看向了桃酥,隨後又看向了面前跪著的兩個奴僕,冷笑一聲:“我不知道是不是二姐姐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出來胡說八道。也不想想,她一個庶女,憑什麼痴心妄想,想要嫁入將軍府。簡直是一派胡言!”
兩個僕婦從未見過謝思蕊發這麼大的火。可以說,整個文昌侯府,自從白氏接手之後,所有的主子都和和氣氣的,他們這些僕人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況且,她們剛剛說的是板上釘釘的實話啊。
只是,面對謝思蕊的怒火,她們卻不敢辯駁,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裡,一言不發。
“給我掌嘴!”謝思蕊愈發的生氣。
然而,桃酥沒有動,跟著謝思蕊過來的幾個丫鬟也全都低著頭不講話。
謝思蕊說完之後,見沒有人上前,氣得不得了:“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
桃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姐,咱們快回去吧。”
謝思蕊剛想說話,然而,看著這一圈的丫鬟和僕婦,卻察覺出來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桃酥一向聽自己的話,不過是掌摑兩個低賤的僕婦,桃酥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而且,跟在她身邊的也都是忠心的丫鬟,不可能會如此。
除非……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