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德帝不知有沒有聽懂高貴妃的意思,插了一句:“是啊,一眨眼間孩子們都大了,朕也老了。”
太子聽到這話,趕緊說道:“父皇不老,您看起來依然年輕。”
承德帝的眼神飄向了謝嘉語,心想,那位表姐才是真正不老的人。隨即,笑了笑,道:“好了,還有沒有人來展示一下才藝?”
很快,又有一個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子弟上去表演了一段劍舞,謝嘉語看的直點頭。不錯啊,很花哨,很好看。只是不知道殺傷力如何?
想到那日裴之成的奴僕殺人的場景,突然覺得真正能殺人的招數必然是乾脆利落的。
接著,承恩侯府的人就上去了。
這上去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謝嘉語今日在皇后那裡看到的那位姑娘,似乎是承恩侯府的大小姐。
高都督府的小姐喜歡二皇子,那麼承恩侯府作為太子的外家,喜歡的人會不會是太子呢?只是,太子已經有了太子妃,承恩侯府的嫡長女去做側妃似乎也不那麼合適。
等到齊梓曦一上去,謝嘉語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那齊梓曦的眼睛一直沒往太子那邊看,眼神非常的認真,看起來真的只是在彈奏一首曲子。只是,謝嘉語卻覺得這曲子裡面充滿著感情。若說心中無人,她定然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一直專注的齊梓曦在結束的時候看向了一個方向。
好奇心使然之下,謝嘉語也看了過去。只見那裡坐著一個熟悉的男人,正低頭把玩著杯子中的酒,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喝還是不想喝。
電光火石之間,謝嘉語突然就知道那日跟裴之成訴衷腸的女子是誰了。怪不得她覺得聲音那麼熟悉,原來是見過幾次的承恩侯府大小姐齊梓曦。
裴之成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頭看了她一眼。
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謝嘉語轉移了自己的視線。只是,一直關注著裴之成的齊梓曦卻看到裴之成盯著謝嘉語了。
一曲終了,皇后沒說什麼,齊梓曦行禮下去了。
隨後,定遠侯府的幾位姑娘也上去表演了一些節目。這些節目看多了,謝嘉語覺得也甚是無趣。
不知不覺,就跟謝思蕊、謝蓮幾個人一起默默的吐槽了。
“哎呀,這首曲子她去年在長公主府就彈奏過了啊,怎麼今年又來了一遍,不會是隻會這一首曲子吧,還說自己是什麼才女呢,開什麼玩笑。”謝蓮火力全開的說道。
“……或許這首練得最熟吧。”謝嘉語道。
謝思蕊:“這個人的表演還沒有三哥哥和顧家哥哥好看,也好意思上去啊。”
謝嘉語猜測:“大概是被長輩推著上去的吧。”
正說著呢,謝嘉語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似乎好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心裡一驚,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謝蓮和謝思蕊,用手帕遮著嘴巴,小聲道:“我剛剛說話聲音很大嗎?”
謝思蕊也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機械的搖了搖頭。
謝蓮小聲的道:“我剛剛似是聽到有人說讓咱們府展示才藝。”
謝蓮話音剛落,只見坐在對面定遠侯府的蘇琳兒指著謝嘉語道:“怎麼,謝小姐原來沒有才藝啊。”
謝嘉語思索了許久,才想起來對面這個姑娘是誰。不就是那日和齊梓晨一起把她推下窗的姑娘麼。這是替齊梓晨來報仇了?
掃了一眼坐在旁邊席上的齊梓曦,心想,沒看到人家親姐姐都沒上麼,你著什麼急呢?
見謝嘉語久久沒有講話,蘇琳兒感覺自己站著有些尷尬,找補道:“我看謝小姐是不會吧?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這話,卻是在諷刺謝嘉語了。在這麼多的世家貴族的面前諷刺謝嘉語,可謂是非常丟臉了。以後謝嘉語要想尋一門親事,都要難上加難。
高貴妃不知怎麼想的,開口說道:“謝小姐剛從下面的郡縣來到京城,許是不瞭解這些習俗,你們就別難為她了。”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為謝嘉語說話,但卻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皇后立馬說道:“哪個在皇上面前展示的不是私底下練了幾個月的。正如貴妃所言,謝小姐初來,不知這裡的習俗。但以謝小姐的聰明,估計沒幾日就學會了。今日卻是有些突然了。皇上您說呢?”
承德帝聽著這些人各懷心思的話,突然覺得有些想笑。表姐有什麼本事,他能不知道嗎?想看錶姐出醜?有些難。
“表妹,大家都這麼說了,你要不要上來展示一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