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睡在床上的高天闊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抱著個陌生男人在睡覺。
那人轉骨頭看著他,驚的兩個人差點心臟都跳出來。
那男人知道被發現,掙扎著起身就想要逃跑。
“別跑,站住!”姜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反手就想將他按在地上。
不想這男人手上竟然還有點功夫,居然輕鬆地掙脫了她的鉗制。
屋內一片昏暗,只有窗戶透進來的一絲光亮。
‘嘩啦!叮咚!’
男人逃走的時候碰到了屋內的東西和傢俱,著急中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此時高天闊飛身上去,死死按住了那個傢伙:“想跑,沒門!”
他可是軍中高手,這下那傢伙掙扎了半天竟然也沒有辦法逃走。
姜晚快速開啟了房間的燈,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找死跑到她床頭來偷東西。
身材魁梧的男人被她扯掉了口罩,這才發現男人竟然有點眼熟。
“是你?”她認出了此人,之前一直跟在劉廠長老婆趙蓉的身邊。
當初在酒店去抓姦的時候,姜晚見過他:“你是劉廠長的人?”
是說怎麼這麼奇怪,所有酒店裡面的人都不偷,非要跑到她房間裡面來。
不止一次還兩次光顧,姜晚撿起地上的布包,開啟裡面就是她的錢包和大哥大。
還真是精準打擊,把他們的隨身物品瞭解的清清楚楚。
“說,是不是劉廠長讓你來的!”高天闊用力扭著他的手臂。
“啊。”男人疼的嗷嗷大叫:“是,是劉廠長讓我跟著你們,看你們都幹了啥。”
這個劉廠長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連他們去省城也要派人監視著。
但是他監視就算了,怎麼還半夜來偷東西呢?
男人這才說道:“劉廠長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給我們發工資,我也是臨時見財起意。”
“我知道你帶著錢,還有那個大哥大,就串通了門口開門的大爺。”
“晚上的時候是他給我鑰匙,結果我剛進去你們就回來了,我就只能半夜來偷。”
姜晚倒是沒有料到那不可一世的劉廠長,竟然都要開始拖欠員工工資了。
害得保鏢不當如今非要當賊,難怪跑進來不行兇反而偷錢了。
等他們去門口的時候,那守門的大爺似乎察覺到情況已經跑了。
姜晚也不想浪費時間:“這種人送監察局吧。”
本來該睡覺的,等他們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不過正好也給那劉廠長提個醒,以後再派人盯著別怪她不客氣。
在附近的早市,姜晚買了點滷雞蛋,油條還有豆漿來到了醫院病房。
自從昨天被關太平間後,這趙菊花就老實多了。
一整晚都沒有鬧騰,老老實實的睡覺然後起來吃飯。
“娘!”此時病房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三妮來了。
她本來在省城的大學裡面上學,往家裡面打電話就聽汪春蘭說趙菊花生病了。
立刻就給學校請了假趕了過來,一見面母女兩個人抱在一起哭起來。
“哎呀,三妮啊!”趙菊花哭得那叫一個悲慘:“俺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娘,你生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俺啊?”
三妮最近好不容易剛學會的普通話,一著急又說成家鄉話了。
高天闊低聲道:“是我不讓說的,怕耽誤你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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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全家人都陪著就覺得不會出什麼事,誰知道這趙菊花這麼能作妖。
本該做完的手術,硬是因為她有拖延到了今天。
三妮安慰起來:“娘,你別怕,俺也留下陪你!”
“嗯!”趙菊花點了點頭:“俺,俺這次絕對不跑了。”
剛剛吃過了早飯後,這邊護士就來到了病房:“趙菊花準備手術。”
拿著筷子的趙菊花手又是一陣抖,‘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怕那都是假的,也就是騙一騙自己還行。
“你放心,等一會兒我們三個人都在門口等著你。”姜晚就已經開始安排起來。
趙菊花又一次坐上了手術的車,護士推著朝著手術室的門口而去。
她躺在上面,聲音都有點開始打顫:“俺,俺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