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啥”她激動地跳了起來:“你說誰打腫臉充胖子?”
“俺說的就是你,咋的,你是耳朵聽不見嗎?”
趙菊花可不是好惹的,兩姐妹一見面那就必須要翻舊賬吵一架。
“你,你有啥了不起的,這小汽車又不是你的,俺也不是跟你借。”
趙菊花這霸氣地插著腰,剛剛還是那有錢人家的富太太,下一秒就又變回潑婦。
“是說你這麼好心還跑到這來看俺,原來是為了俺家的車。”
“你不是跟俺借,那也是跟俺兒媳婦借的,那就是俺家不樂意借給你。”
“俺兒媳婦也不會借給你們,咋地,沒有車你那閨女嫁不出去嗎?”
“……”
趙桃花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你詛咒誰嫁不出去,俺家小蘭就是嫁的大老闆。”
“比你家那三妮強一百倍,別以為俺不知道你打電話給大姐說三妮找個了軍官。”
“有啥嘚瑟的,軍官能咋地,一個月還不是就點工資。”
“俺家小蘭嫁的是大老闆,在俺們村裡面那可是開工廠的大廠長。”
這趙桃花是最要面子的人,一開口就拉著三妮拜高踩低可是氣壞了趙菊花。
“還什麼狗屁狗屁廠長,俺都聽說了就是個殺豬的。”
“家裡養了幾十頭豬就成廠長了,你閨女嫁個殺豬的還得意個啥?”
“俺家三妮找的是軍官,那是英雄光榮著呢,比你殺豬匠強百倍。”
好傢伙,這趙菊花雖然人不在村裡面,但是這八卦是瞭解的門清。
就連小蘭嫁的是個殺豬的都知道了,姐雖然不在村裡,但村裡一直有俺的傳說。
“呵呵,到時候你就是那殺豬匠的丈母孃,估計這輩子都不缺豬下水吃了!”
“你,你……”趙桃花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就你能耐,你還不是狗屁不是賴在兒子家裡面白吃白喝。”
“你裝什麼裝啊,你以為你穿這個裙子踩著個皮鞋就比俺們強了。”
“呸!還不是跟從前一樣是個文盲,你別在這裡癩蛤蟆過馬路冒充小吉普啊。”
“你罵誰是文盲,誰是癩蛤蟆?”趙菊花那叫一個不甘示弱。
眼看著從去年,前年甚至光屁股時候的醜事那都能拿出來說一說。
大姐受不了兩個妹妹吵得臉紅脖子粗,趕緊上來勸架:“哎呀,你們兩個別吵了!”
從小就他們兩個人吵來吵去,每次吵到最後直接就不動嘴直接動手了。
這話音剛落下,這兩個人果然就動起手來了。
這本以為就是互噴一下就完了,這怎麼還打架了呢?
趙桃花一手抓住趙菊花的頭髮撕扯起來,趙菊花也是厲害,上手就在她腰上使勁地掐。
“哎呀!疼死俺啊!”這叫喊聲此起彼伏的。
“別打了!”姜晚和汪春蘭全都從上去阻攔,奈何兩個人根本就是不放手。
打的那是難解難分,姜晚抱著小寶壓根不敢上前。
拉扯之中,直接就把三妮給擠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出啥事了?”正在屋裡面喝酒的幾個男人此時才知道出事:“這,咋打起來了。”
“娘,七姨別打了!”高天闊和小山上去,一個抱著一個扛著才終於讓這兩姐妹分開。
就算是拉開了,這兩人還呲牙咧嘴的要繼續收拾對方。
趙桃花委屈得眼淚汪汪:“不就是有個小汽車了不起了,不借就不借。”
她惡狠狠地說出一句話:“俺就說你這黑心腸的人,就應該早點去死。”
趙菊花忽然一陣頭暈,高天闊趕緊扶著她:“娘,你怎樣了?”
剛剛太生氣了加上情緒激動打架,這會兒頭又開始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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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桃花看到她難受的模樣,還以為是氣的:“哼,俺就說吧,你這種活該!”
“桃花,別再說了!”大姐趙棉花終於按捺不住怒斥起來:“你別胡說八道。”
畢竟如今只有大姐知道趙菊花的病情,如今已經時日無多了。
趙桃花心裡面滿是埋怨:“大姐,你怎麼還護著她?分明是她先動手的,俺說錯什麼了?”
她罵罵咧咧地說完這句話,扭頭就離開了院子。
臨走前還不忘把那一籃子雞蛋給帶走:“不借拉倒,俺還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