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又幹啥呢?”
院子內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王文慶看著滿地死雞死鴨氣的直跳腳。
看著坐在地上正抱著鴨子的老太太,嘴裡面還在振振有詞:“小晚,乖啊。”
自從她把這老太太接過來之後,每天這裡簡直就是雞飛狗跳。
只要一分鐘沒看到她,不是把灶臺點了就是把衣服被子扔一院子。
剛剛煮好的飯菜她上來就連桌子都給掀翻,時時刻刻都不消停。
這會兒她剛出去幾分鐘,這老太太就把家裡的雞鴨都給掐死了。
王文慶此時已經快要崩潰,歇斯底里地怒吼著:“娘,你放開俺的鴨子。”
老太太神志不清,死活就是不肯鬆手:“別搶俺的小晚。”
這是把家裡的鴨子當成是孩子了,說啥就是不肯鬆手。
“娘啊,這不是小晚,你快點還給俺。”王文慶衝過去搶她的鴨子。
兩個人爭奪起來誰也不想讓,王文慶氣急了就狠狠推了一下。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開始大哭起來:“啊,小晚啊,俺的小晚啊!”
正好姜向東回來,聽到哭聲立刻進來:“娘,這是咋了?”
看著親孃坐在地上哭,他氣得質問:“媳婦,你又欺負娘了?”
“俺欺負娘,姜向東你看清楚,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王文慶氣不打一處來,這滿地的雞鴨可都是她養了大半年的,全都死光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過來就開始作天作地。
“這老大家裡怎麼也沒有再找她了,難不成就讓她在俺這裡白吃白喝?”
王文慶本以為偷偷把人接走能讓姜晚著急幾天,結果對方後來也跟沒有找人。
這幾天這老太太在家裡面折騰的,讓她那叫一個精疲力盡。
“向東啊,要不俺還是把人送回老大家裡去吧,每天真是鬧死人了。”
她此時後悔了,還想折騰姜晚呢,結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折騰慘了。
“哎,彆著急!”姜向東此時可得意了,心裡面美滋滋的。
“俺告訴你啊,那死妮子現在可是跟熱鍋上的螞蟻,肯定要急死了。”
“就她那工廠如果想要開,沒有俺的同意那是絕對不可能。”
“啥意思?”王文慶一聽就樂了:“你可真把她給舉報了?”
“那是!”姜向東高興得嘴巴都裂到耳朵根:“俺是誰啊,得罪了俺還想賺錢門都沒有。”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老劉頭那房子改成工廠也不麻煩,只要開個啥證明就行。”
“我當然知道!”姜向東翹著二郎腿嚷嚷起來:“別忘了,還有周圍的鄰居同意才行。”
王文慶一聽頓時就樂了:“是啊,俺咋不記得了。”
“放心吧!”姜向東拍著王文慶的肩膀:“那死妮子早晚還得求俺。”
兩口子這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吃虧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日,姜晚坐著小山的車子和村長一起來到了土地局。
有了村領導帶領,申請很快就辦了下來還是非常順利的。
接下來就只剩下劉大爺家旁邊的四個鄰居寫下同意書,這工廠手續就算是齊全了。
姜晚的心情不錯,想來這會兒功夫書記已經拿到了四家的同意書。
“書記,收集得如何了?”姜晚一到村委會的辦公室,就立刻詢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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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的手裡面拿著幾張紙:“已經拿到了同意書了!”
“太好了!”高天闊一聽高興極了:“沒有想到還挺順利的。”
“不過……”書記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晌:“目前只拿到三家人的同意書。”
記得一共是四家鄰居,怎麼才拿到三家的同意書?
村長著急詢問:“書記?怎麼回事?還有一家為什麼沒有同意?”
書記看了姜晚一眼:“還不是姜向東,那房子是王文慶她爹孃的房子。”
“俺今天去找那兩口子的時候,這王文慶一開口就拒絕,說不願意籤同意書。”
“我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可是就是不鬆口,那姜向東也不吭聲裝啞巴。”
搞了半天原來是王文慶爹孃的房子,轉來轉去竟然又跟他們扯上了關係。
王文慶家房子跟劉大爺家就是一牆之隔捱得近,爹孃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