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咋會這樣呢?”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趙菊花心裡面不平衡:“這,這不管俺的事,是他們的錯為啥跟俺來算賬?”
事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己錯了,姜晚真是被她給打敗了。
“娘,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她拉著高天闊轉身離開。
第二天剛子就出院了,汪春蘭帶著兩個孩子找到了家裡來。
見到她一來,趙菊花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起身就要走。
“站住!”高天闊立刻拉住了她:“娘,你想躲去哪裡?”
秋後算賬這件事是遲到要來的,逃避是絕對不可能,何況剛子的額頭上還纏著紗布。
“趙菊花!”汪春蘭拿出了診斷書,上面還有一張傷殘鑑定書。
單耳失聰被鑑定為四級傷殘,兩個孩子怨恨的目光瞪著趙菊花。
“剛子的右耳聽不見了,趙菊花我要起訴你!”
“啊?”她聽著臉色瞬間慘白,瞬間愣住:“啥,起訴,你要告俺?”
汪春蘭硬氣得很:“我找人問過了,你打了剛子讓他殘疾了,你要坐牢。”
“你,你放屁!”趙菊花當場跳了起來:“俺不是故意的,憑啥要坐牢?”
姜晚和高天闊本以為汪春蘭會找她賠償,想不到她竟然要起訴?
這是要跟趙菊花徹底撕破了臉,為了兒子死磕到底。
小山和三妮睜大眼睛:“嫂子,娘真要坐牢啊?”
姜晚點了點頭:“毆打致對方殘疾,確實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聽到她這麼說,趙菊花慌了:“為什麼要怪俺,還不是剛子自己撲上來先動的手。”
“小晚,天闊,你們給俺作證啊,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氣不過想整汪春蘭,誰能料到竟然鬧成這樣。
她腿一軟扶著桌子:“俺不能坐牢啊,俺這一把年紀了還得蹲牢子,還不如讓俺去死啊!”
趙菊花現在害怕,早知道如今何必當初,沒有料到汪春蘭會如此硬核。
“俺可以道歉,春蘭,俺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俺吧。”
“不是故意的?”汪春蘭氣得站起身:“你說不是故意的就能讓剛子的耳朵好起來嗎?”
“俺到處問過醫生了,剛子的耳朵是治不好了,他永遠都要落下殘疾。”
這麼小的年紀成了半邊聾子,確實是挺讓人痛心的。
汪春蘭緊握著拳頭:“你倒是問問剛子,他願不願意原諒你!”
剛子和妞妞紅著眼眶瞪著趙菊花,彷彿看著仇人似的。
趙菊花趕緊來到剛子的面前:“阿奶知道錯了,剛子,你原諒阿奶好不好?”
“放開我!”剛子怒氣推開她的手:“你才不是我的阿奶。”
“俺不是你高家的人,以後俺都不想再見到你!”
還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但凡趙菊花當時做人留下點餘地,也不會鬧到如今。
看著汪春蘭和孩子們都不肯鬆口,趙菊花只能哭著求姜晚。
“小晚啊,你幫俺說說情吧,別讓他們起訴俺啊,俺不想坐牢。”
這個時候她如何開口,看著剛子猶豫後表示道:“這是大嫂自己的決定,我不發表意見。”
啥?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向著那汪春蘭,根本不站在自己的這邊。
“天闊,你幫俺說說話呀!”她此時只能把希望寄託到了高天闊的身上。
這種事是很難張口,要是自己的孩子被打成殘廢,怕是此時會跟汪春蘭做出一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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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高天闊為難,姜晚嘆氣:“娘你做錯了事,自然是要主動開口的。”
“主動開口!”趙菊花這才反應過來:“我,我願意賠償。”
“你說,你們要多少錢?”她慌忙跑去了柴房,把自己棺材本都翻出來了。
拿手帕包的是裡三層外三層,都不知道她又從哪個磚縫掏出來的。
這裡面之前是姜晚獎勵她的五百塊錢,還有自己平日裡省吃儉用扣出來的。
一共加起來不過七八百塊錢,這都要坐牢了還管啥棺材本。
“五百,五百夠不夠?”她哆哆嗦嗦地從裡面拿著五百塊錢遞給汪春蘭。
汪春蘭很生氣,看著她遞過來的錢根本就沒接:“我不要你的錢。”
“五百不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