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去做任務了，為什麼會在這裡？
姜晚驚愕地看著他，如今的高天闊穿著一身花色的襯衫。
他的寸頭已經長了幾寸，微微豎著三七分的髮型，看起來就像是街道上狠戾的小混混。
若不是親眼見到，怕是他這幅模樣走在路上估計也認不出來。
高天闊陰冷的目光看向她，眼中閃爍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就是你說的肥羊？”他反覆打量著姜晚的露出陰冷的笑容。
猛吸了一口指尖上面的香菸，朝著姜晚噴了過來。
“高……”姜晚剛開口說話，就被嗆得捂著嘴巴咳嗽起來：“咳咳咳！”
“高？”帶她進來的男人盯著她目光瞬間陰冷：“怎麼？你認識二哥？”
二哥？他們口中的人是高天闊。
聽著他的聲音，剛才她被阿龍帶到門口，然後這個男人帶她進來的。
男人帶著試探的態度，似乎對高天闊產生了懷疑。
阿龍那群人不過就是些馬仔，只負責將她送到這裡，並沒有接觸到核心和幕後之人。
要是見到高天闊身份就會被發現，之前他可是兩次收拾過阿龍，知道高天闊軍人的身份。
姜晚震驚之餘看著高天闊，記得他一個月前離開至今沒有任何訊息，如今卻出現在這裡。
她下意識地猜到了什麼，立刻露出笑容：“不認識，我是說想說高興認識這位老大！”
高天闊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老三，去把老大請來。”
“是！”男人似乎打消了懷疑，轉身去了對面的房間。
高天闊並沒有打算認她，繼續裝作毫不在意的態度。
姜晚環視著周圍，四處潮溼環境密封，剛才她被帶進來的時候被蒙著頭。
不過沒關係，那兩個便衣應該跟在她的身後找到了此處。
她眼下只需要順利地簽好合約，然後平安從這裡離開就行。
之前警察的意思就是讓她以借錢為目的找到老巢，剩下的交給他們就行。
‘吱啦！’對面陳舊的鐵門發出了聲響。
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身上的衣服還沾著點點血跡。
“老大！”高天闊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走過來行禮。
“老二！”男人手指上帶著一個寬大的金戒指，他拿起紙擦著手上的血跡。
他饒有興致地詢問：“聽說來了只大肥羊？”
“是的，老大！”高天闊目光看向了坐在那裡的姜晚：“就是這個女人。”
肥羊？高天闊這行話說得還挺溜，全然一副社會大哥的派頭。
這個叫做老三身份似乎沒有高天闊高，可是對他的態度恭敬。
如今高天闊排行老二，竟然是這個地下高利貸場所的二把手。
老大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反覆打量著姜晚：“你要借多少？”
姜晚看著男人的臉不禁有些打怵，看著她的時候彷彿瞬間就能將人給看穿似的。
她看了一眼高天闊，目光迅速躲開：“一萬！”
“一萬？”老大笑著露出有些意外的笑容，轉動著手上金戒指：“當然可以。”
“只是，女人，你借這麼多錢還不上怎麼辦？”
他的笑容漸漸消失，滿是殺氣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慄。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一萬塊錢意味著什麼，整個村裡面也沒有幾個萬元戶。
這一萬塊錢放在現在就是鉅款，姜晚一臉淡定自信：“我肯定還得上。”
“等我的服裝廠開起來了，別說一萬了，十萬塊錢也不在話下。”
“呵呵呵！”在場的幾個人頓時大笑了起來，每個來借錢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老三立刻準備好了合約放在了姜晚的面前，她看著那合約只想趕緊簽好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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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老大看著她拿起筆立刻喊住了她：“你可想好了！”
他冷眸盯著姜晚，帶著警告的意味：“如果錢還不上的話，知道後果嗎？”
“後果？什麼後果？”姜晚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兩個手下從房間裡面抬出一具屍體。
男人渾身帶血面容模糊被塞進了麻袋裡面，觸目驚心的場景讓她睜大眼睛。
他們根本就不怕還不上錢的人，這些人有的是辦法收拾不老實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