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昂著頭,雙眸泛淚,姿態卑微虔誠,幾乎是在心甘情願乞討什麼,但男子卻沒有施捨給她任何一眼。
事實上,他踢開了她的手,毫不猶豫,彷佛只是踩過一株雜草。
似乎沒聽到少女吃痛一叫,姜梓孟直直往前走去。
他愣愣看著地上的衣物,白襯衫、黑長褲,是那所高中的制服。姜梓孟環顧四周,除了已經昏倒的大兒子和還在痛喘的小女兒,整間室內,再無旁人。
衣服的主人像是蒸氣消散,別說一絲頭髮,就是一滴汗水和嘆息都沒有留下。
後頭繼續傳來女兒的啜泣聲,姜梓孟握著那件單薄的襯衫,幾乎要將它當成抹布擰爛……
“小漁他的狀況我最清楚,你們回去自己向家主請罪吧。”
與手上力道相比的是男子冷淡的語氣。
姜思螢正想辯解,卻見那雙大手猛然將襯衫一攤,宛如雪地上現行的血跡,上頭凌亂的腳印已是不言而喻的證據。
“他……”失血過多,姜思螢視線有些暈眩,只覺得那襯衫雪白得刺眼,有一瞬間,彷佛又見到那駭人的場景。
少女垂著頭,虛弱的聲音幾近乾涸。她強撐著一口氣,哀求著自己的父親,請求他清醒一點:“尾巴……白色的尾巴……他就是妖怪阿…”
終究是自己的子女,還是要關心一下,男人淡淡道:“我先去找你表哥,醒來後帶你哥哥去看骨科吧。下次小心點,別又在雨天滑倒扭傷腳了。”
聞言,他往姜思玄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方還昏迷著,右腳腳踝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扭曲,暗示著施暴者的可怕力量。
得快一點找到虞年,在他還完全失去做為人類的意識前……
意識在渙散,少女眼皮半垂。
在墮入黑暗前,她滿眼盡是男子沉默離開的背影,她的父親,沒說超過三句話,將親生子女當成垃圾,拋到腦後,只為了一個怪物外甥!
沿著背肩,灼熱的液體留下,隨著她用力握拳,一同被含入掌心。
她終於明白了,為何哥哥們如此憎恨著那個不過見了幾次面的遠房表哥。
他真的,該死。
店的位置不是什麼熱鬧的市區,時間接近凌晨,除了幾隻狗在矮牆內吠叫外,小巷左右空無一人。
姜孟梓閉上眼睛,試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