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瓊靈敏撥動琴絃,絲毫沒有被幹擾,一下又備得了“松”的靈巧,接著又是幾根音弦清脆翻轉。李碧琴聽得心一緊,這是“脆”了,不會那麼逆天吧!
就在李碧琴一顆心隨著玉子瓊的動作拉緊時,玉子瓊卻狀似無意一拂,依然輕脆動人,卻未有太過突出的音色。
這下,李碧琴鬆了一口氣,有了“堂”的渾厚和“脆”的清麗,自然很難生出響徹雲霄的“爆”。
然而,李碧琴不知道自己方才差點作死,
宣佈了下禮拜的練習時間和練習曲目後,李碧琴心情大好,眾人解散,留著玉子瓊一人收琵琶,關燈鎖場地。
在和最後一個女生道別後,玉子瓊躺回位上,露出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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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瓊極力控制,差點就要經脈逆流,這才抑制妖氣,拯救了不下十位年輕的生命,實在是可喜可賀。
非到關頭,這“爆”絕不能亂用!玉子瓊在心中牢記。
不過基於妖性,玉子瓊是謹慎中帶著興奮,日後看誰不爽,一聲“爆”過去,比挖心肝還有用!
時間來到晚上八點,胡蕎喜雖然已經接到玉子瓊的晚歸通知,但心情還是不怎麼好,晚餐隨便泡了一杯泡麵。
她抬頭看了看時間,趕忙開啟筆電聯機、帶上耳麥。
一看到對方上線,胡蕎喜立刻對耳麥說一句:“你說,不會有問題吧?三妹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一杯用碟子蓋著的泡麵擋在螢幕前,才剛開啟視訊聯機的蘇長樂不禁皺眉。
要不是兩人距離差了十萬八千里,不能輕易動用妖力。蘇長樂肯定來個“隔山打牛”,把那杯面倒在胡蕎喜的頭上,也好過委屈自己漂亮的鳳眼盯著“老壇酸菜牛肉麵”七個大字發呆 。
女子冷淡道:“先把妳的晚餐吃了吧。”
聽出對方的嫌棄聲,胡蕎喜撇撇嘴。她眼睛一瞧,微微蹙眉道:“怎麼染髮了?趕流行阿?”
相比對方翹著二郎腿、手拿泡麵的邋遢模樣,蘇長樂一身仿古樣式的絲質睡袍,姿態嬌媚、眼波含情,一頭褐發如雲般烘托而下。
“妳以為我想阿?這次的角色是邊塞部落進貢給朝廷的美人。與其讓他們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毒藥傷害我的毛皮,還不如我親自動手來得好。”
美人的聲音慵懶迷醉,她託著白皙的手腕,隨意椅在一張紅酒色的沙發上。
只見她睡袍下兩條錦帶鬆鬆垮垮,恰好落在兩腿縫隙間,彷佛珠簾輕卷、琵琶半遮,自然帶著一種神秘風情的誘惑,似乎已經是那個即將出現在鏡頭上的異族美人。
面對如此佳景,螢幕那頭的胡蕎喜卻是直翻白眼。
又在那邊搬弄演技……下次如果再演什麼“愛情文藝片”,要不要直接影片活春宮給她看?
胡蕎喜不屑道:“哼,三妹復活不過幾天,妳就跑了大老遠,自討苦吃唄!”
她一邊喜滋滋地吸著面,一邊又面帶愁容、含糊不清道:“她加入國樂社了,說是今天開始練習。可是她才上學不到一個禮拜,白天就算了,晚上陰氣盛,三妹會不會忍不住露出馬腳阿?”
無視某人嘲諷的吸面聲。蘇長樂勾著纖細的手指,捲起其中一縷髮絲,彷佛在欣賞自己的新顏色,她漫不經心道:“三妹那邊不用擔心,我有安排。”
放下杯麵,胡蕎喜挑眉微喜道:“喔唷!之前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原來妳也怕,早就做好安排拉?快說來讓二妹我安安心吧!”
有事相求才願意自稱妹妹,還是三妹乖巧可愛多了……
默默在心底翻白眼,蘇長樂淡淡道:“學校那邊我有幫手在,提醒妳一下,過幾天讓三妹帶些東西去會會她。”
“神秘兮兮……”胡蕎喜紅唇輕噘,一臉懷疑道:“什麼幫手會比我們姊妹倆厲害?不會是想介紹什麼野男人給三妹認識吧?”
蘇長樂蛾眉輕蹙道:“她在學校那片地待了三百年,人間閱歷遠勝過三妹,距離也近,讓她帶著三妹正好。”
其實她也擔心。凡人不能小覷,不提什麼人心狡詐,想當初她堂堂一隻千年狐妖差點被一介凡人砍了頭;更不用說玉子瓊了,當場直接被燒成原形,花了數千年的功夫才養活。
胡蕎喜卻沒感覺到蘇長樂的擔憂。以為對方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