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商隊停下來歇息的時候,青笙晃悠悠地走了過去,衝著張震虎抱了抱拳,淺笑著說道,“見過前輩,可否與在下比劃幾招”,
張震虎抱著環金刀,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得身形瘦削,手無縛雞之力般,感覺風都能吹倒,不由朗聲大笑地回絕道,“小娃兒,刀劍無眼,別傷了你”,他笑容誠摯,令青笙心中生了幾分好感,她回以一笑,堅持地說道,
“不礙事,顧青雖苦練劍法,但很少與人過招,所以想多些磨練,還望前輩賜教”,
張震虎見她臉上頗有誠意,懷中大刀一躍,凌空拔出刀,如同一聲震天虎嘯,威勢不減,大吼一聲,“小娃兒,當心了”,手中長刀氣勢逼人而來。
青笙微微一笑,拔出鳳吟劍,步伐輕盈,騰挪轉移,繞在張震虎身側,青光劍影,撩亂又犀利,
“咦,秦家的風影劍,哈哈,有趣”,張震虎大笑道,攻勢不減,手中大刀如猛虎下山,刀勢強勁,身上真氣撲灑,青笙不敢與他硬碰硬,幾個閃身避開,劍意如蛇般,專挑張震虎的破綻而去。
二人對戰中青笙倒不輸聲勢,像是一隻青影騰躍的狐狸,狡詐迅捷地攻擊著一隻老虎,老虎張嘴咬不著,勁兒又沒出使,兀自憋屈。
張震虎久拿她不下,又被逼得連連退了幾步,有些失了顏面,終於大吼一聲,動了真格,身形一堵,擋在她前面,長刀從腰間橫斬而過,直劈到鳳吟劍前,青笙連退幾步,感到巨力襲來,手中一震,酥麻不已,鳳吟劍掉落在地,她頗為沮喪地拾起鳳吟劍,收劍回鞘,行了禮。
“不錯,連老虎都給你逼得動怒了,哈哈”,震耳的笑聲響在耳畔,青笙揉揉耳朵,轉過頭去,正是不戒和尚和另外幾人,都站在一旁,看的興味不已,
“臭和尚,你來比比!”,張震虎有些難堪地罵道,瞪了眼不戒和尚。
“佛曰不怒不嗔,嘻嘻”,不戒和尚搖頭晃腦,頸上的佛珠跟著搖擺,笑得似個彌勒佛,
“顧公子,劍法不凡,只是輸在了內力上,不知為何體內竟無半點內力,可惜可惜”,吳真子搖搖頭,一臉惋惜之意,青笙勉強一笑,也不言語。
“你這風影劍,形似秦家劍法,卻又有些不同,某些劍招頗有新意”,連鐵真讚歎道,
“就他這幾招功夫,哪來新意,哥,你謬讚了”,一身靛青色衣裳的連鐵心在旁,冷冷說著,吳真子掃了她一眼,眼眸裡笑的有些算計,開口說道,
“顧公子,若是你能得到真元丹,憑空增加二十年功力,怕是不容人小覷了”。
“吳道長,願聞其詳”,青笙一聽,眼眸亮晶晶地望著吳真子,連氏兄妹同時陰沉了臉,不發一言,吳真子嘿嘿一笑道,
“這真元丹,乃凌雲派玉仙真人所煉,能增強人二十年功力,但藥性霸道,若是給入門小兒用,必定承受不住藥力而爆體而亡。但若是給成年人用,自幼習武之人,身上早有內力,所以並無益處,但像顧公子這種習武之人,數年而無一絲內力,想必是大有幫助”,吳真子笑道,
“鐵真、鐵心是玉仙真人門下首座弟子,不知是否有真元丹?”,一聲纖細黏軟的聲音傳來,青笙回頭,見得墨輕月粉黃色綢衫襲來,腰細易折,風流倜儻。
見得墨輕月開口,連氏兄妹陰沉的臉色緩了幾分,卻仍是沉吟不語,似是頗為猶豫,連鐵心緩緩開口道,“我手中倒是有一顆,但是此乃本門之物,不可隨便予人”,
“若是鐵心能相讓,我願以任何換之”,墨輕月笑著開了口,掃了眼青笙,對方也正奇異地看著他,連鐵心倒是不語。
“多謝墨公子好意,想必連小姐自有難處,不便強求”,青笙有些失望,仍是開口道,心下盤算著,身後可是太后和太妃作靠山,弄顆藥還不容易,再不成,回頭讓雲傾去偷來,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地。
“鐵心…”,墨輕月有些著急,拉長聲音喊道,竟帶了些幽怨婉轉的哀求之意。
“師父有命,不可輕易予人,若是顧公子能勝得了我,便非鐵心之錯”,連鐵心緩緩開口道,青笙聞言一喜,其他幾人卻是輕皺了眉頭,這不擺明是拒絕嗎?青笙並無半分內力,此戰毫無勝算。
“如此甚好”,青笙卻開口應道,
“小娃兒,凌雲派劍法飄逸,詭魅凌厲,可要小心了”,張震虎提點了幾句,對這個白淨瘦弱的小孩,心裡多了幾分袒護,青笙微笑著點頭。
“接招”,連鐵心長劍一挑,飄忽而來,一路攻來,又數度變幻路線和招式,吃不準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