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碎屍萬段,打得千瘡百孔,是沒有問題的”,青笙收斂了笑容,很認真嚴肅,端若華只得輕嘆口氣,全部收下,扔在輿車角落的箱子裡,
青笙又細碎地叮囑著各種事情,反覆講了好幾遍防狼術,一定要往最脆弱的眼睛、咽喉和下體招呼,說得起勁了,還比手畫腳起來,
“好囉嗦啊~~”,端若華幽幽地嘆了口氣,本來該是難捨的離別,倒也被她這一番話,衝減了幾分離別的愁緒,
“娘娘,該啟程了”,雲傾過來稟道,甩向青笙的眼光也充滿了不善,帶著警告意味,
“語兒~~下次再見面,我會告訴你關於我的所有一切~~”,青笙猶豫片刻,終於抬頭認真地說著,端若華有些疑惑地望著她,心中又是惴惴難安,不由猶豫地開口道,
“青笙,其實你自離開長寧宮後,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噓。。等下次見面再告訴我,在那之前,保護自己,別受傷害” ,青笙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微微笑道,端若華只得點點頭,
“唔。。走罷,走罷”,青笙跳下車,勉強扯了個笑容,揮揮手,眸子裡盡是水意,
輿車緩緩走動,端若華撩起珠簾,回首,清冷如水,定定地盯著那人,一直站在那裡,直到身影越來越小,消失於眼底,她才坐回車中,淚水難耐地從眼眶洶湧落下,悲慼悽楚。
不多時,寧子沐亦啟程往蘇州,她一襲紫金百鳳蜀錦袍,珠玉金鳳冠,鑲嵌東珠、紅珊瑚,華貴逼人,招搖地出現在門口,青笙扁扁嘴,浮誇。
她命人特地做了幾身衣裳,今日穿著,天青色蓮葉錦衣,珍珠白衣襟,細腿玄色修身褲,繫上水紋靛青色腰帶,剪裁貼身,行動方便,適合騎馬和打鬥。懷中揣了幾筒染了毒的筒箭,腰間別著雲傾送的鳳吟劍,後背負著仿照而制的諸葛連弩,臉上殺意騰騰,其實也挺浮誇的。
“揚州、蘇州城皆有虎豹騎駐守,不需如此聲勢大張”,寧子沐眉頭跳了下,懶懶說道,
青笙沒理她,撩了撩垂在肩頭的髮絲和束髮緞帶,雙腿一夾,往前方騎了幾步,遠離了寧子沐的輿車,留下個馬屁股衝著她,寧子沐眼睛微眯,咬牙切齒。
“貴妃娘娘,準備就緒,是否可啟程?”,陳德慶前來稟報,臉上仍有些傷,
“陳德慶,傷可好全了?”,寧子沐鳳目眨了下,慵懶地說,
“多謝娘娘掛心,摔斷的左手仍需些時日方可痊癒,不過已無大礙”,陳德慶低頭稟道,
“本太妃會好好賞你的”,
“謝娘娘”,陳德慶沉聲應道。
從揚州城外到蘇州,果然風平浪靜,但仍是漫著些緊張氣氛,偶爾路過軍營,裡面震吼的操練聲,武器刺殺聲,傳入耳朵,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青笙;你幫我端藥去貴妃娘娘吧”,宮女綺兒皺著小臉,哀求道,
“怎麼了?”,青笙問道,
“最近娘娘心情很不好,昨日菱兒,不小心藥灑了些,都被責罰了”,綺兒低聲說道,
“怕什麼?她又不是洪水猛獸”,青笙嘟囔著,接過了碗,往前走去,
雖然青笙腦中的記憶,只有寧貴妃在長寧宮責罰她的場景,按道理,回想起來是會懼怕她的,但她心裡卻莫名地不存懼意,就連自己都很意外,看來失憶後的自己應該是吃了顆豹子膽吧,青笙默默笑道。
上了輿車,寧子沐抬眼,看見是她,有些意外,青笙放下藥,轉身欲告退,
“坐下”,寧子沐懶懶說道,放下書卷,取了藥,飲了一口,皺緊了眉頭,
“不是讓放糖了麼,怎麼還這麼苦”,寧子沐隨手將藥碗扔出輿車,青笙也不吭聲,低頭坐著,寧子沐看她這樣子就來氣,開口說道,
“滾出去罷!”,青笙聽言,輕吐口氣,蹭的起身,躍下輿車。
青笙牽過寧子沐的馬,將馬韁系在樹上,隨意扯了把草,湊到它嘴前,這赤馬鬃毛油亮,神逸俊朗,她很是喜愛,覬覦很久了,正琢磨著怎麼弄到手,誰知火麟打了個噴鼻,轉過身,把屁股衝著她,
“喲,脾氣還挺大啊,火麟,跟你主人學的吧”,青笙笑嘻嘻地看著它,火麟兩字出口,馬耳朵抖了下,轉過頭,黑亮的眼睛,打量著她,馬蹄刨著地,
“你的主人,脾氣那麼臭,跟著我,吃香喝辣的,怎麼樣?”,青笙雙手環胸,擺出一副談判的模樣,眼眸裡竟是小算計,火麟回應了個噴鼻,偏過腦袋。青笙雙手環抱,掰過它的腦袋,把草拼命湊到馬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