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鐵心,她憤憤地收劍回鞘,退後幾步,臉色陰沉。
“果真武藝不凡”,青笙拍了兩下掌,微微笑道,胸中更有了幾分把握。
“墨兄,別誤會,我們不過是要送一位貴人去漠北,剛好同路,所以讓陳大哥挑出一百精兵替換你的商隊護衛而已,你與這幾位高手,都是要隨行的”,青笙緩緩說道。
“能得朝廷精兵護衛,此事再好不過了”,墨輕月拱手笑道,他深知不可與朝廷作對,只要不涉及自己利益,又有何不可。連鐵心不甘心地望了他一眼,他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那便甚好,你率人住進驛站,將一百商隊護衛的衣物交給陳大哥,你的人馬在驛站停留一個月後,再去漠北與你會合便是”,青笙微微一笑,眉宇間的從容和淡泊,令人有了幾分信任感,墨輕月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了。
青笙帶著陳德慶去拜見了寧子沐,回稟此事,陳德慶不解問道,“青笙,你這是何意?”,
“陳大哥,四百人的隊伍太過招搖,走在路上,就是移動的靶子,任人打殺,所以你選一百精兵,我們藏身在商隊中,明日便可啟程,這期間你仍派手下出去佯作尋人,一個月後,剩餘的人馬,回帝京,找人坐在玉輅中,假裝貴太妃,掩人耳目”。
“若是南郡王再派人路上攔截,發現並非貴太妃,再追尋過來,該是如何?”,陳德慶說道,
“若是人馬是往帝京而回宮,等於是自投落網,南郡王正是巴不得如此”,青笙微笑說著,
“好計謀!”,陳德慶神色激情,脫口讚道,蒲扇大的手掌拍了拍青笙的肩膀,重的讓她皺了皺眉頭,
“本太妃也認為此計可行”,寧子沐懶懶的聲音傳來,冰冷的視線,投到陳德慶的手上,讓他訕訕地收回了手。
陳德慶走後,青笙又讓隨行的太醫過來,給寧子沐把了把脈,她傷寒已愈,舊患未好,太醫寫了個方子,抓了幾副藥,帶在路上。
“綺兒、菱兒是你的貼身婢女,惹人注目,所以此行不能帶她們”,青笙替寧子沐收拾著物品,開口說道,
“無妨,只是。。要帶幾身上。。好的衣物,實在。。穿不慣粗糙之物”,寧子沐撩起袖口,雪白如藕的手臂上微微泛著紅,被衣物磨的,這肌膚嫩得可掐出水吧,青笙有些發呆地想著,寧子沐掃她一眼,忽地放下袖口,脖子微紅。
“那我問綺兒要幾身外裳吧,裡衣、中衣就穿原來的”,青笙移開視線,開口說道。寧子沐才勉強應了下來,她打算一到城裡,就找人做幾身外裳,綺兒那剪裁、繡工忽略不計就算了,那色澤不是粉就是綠,實在俗氣難看。
青笙則想著,就你這挑剔勁兒,全天下也就只有皇帝養得起你。
夜裡,青笙翻開雲傾給的秦家內功心法,自那日她與黑人較量,才知道,如果沒有內力,招式再快,也沒用,身形再迅速敏捷,你拿根筷子也擋不過別人的大刀啊,所以她那日後,便夜夜苦練內功功法,在這個朝代,如果別人能練成,她也肯定能練成。
“歸氣丹田掌前推,意隨兩掌行當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穴,真氣旋轉貫其中,氣行任督小周天。引丹田之氣,沿督脈上行,任脈下歸丹田,由慢至快,氣歸丹田,兩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氣行兩掌。左手掌心對氣海穴,右手掌心對應命門穴,真氣隨手成螺旋式貫入氣海、命門兩穴,匯于丹田內……………”,
一炷香過後,青笙環視體內,丹田空空的,猛擊出兩掌,紋風不動,再擊出兩掌,掌風微弱連身前的蠟燭都沒吹滅,她垂頭,嘆了口氣,明日繼續……
第二日,隊伍緩緩出發,墨輕月只見到,青笙攙著一個戴著白紗,粉色衣裳的女子,進了馬車,簾布遮得嚴嚴實實的,陳德慶抹黑了臉,藏在隊伍裡,本來青笙不願帶他的,留著好照應,誰知陳德慶一腔熱血,要為貴太妃而灑,死活不願,這才易容藏在商隊裡。
作者有話要說:
☆、比試
一路走來,倒也安生,墨輕月這人雖則脂粉氣濃厚,像是成日泡在女人堆的人,但能說會道,交友廣闊,倒省了不少事。
“顧兄弟,進來”,墨輕月從馬車上探出頭,衝著騎馬在一側的青笙揮揮手,青笙看他一眼,翻身落馬,進了馬車。
“墨兄,找我何事?”,一進馬車,青笙不由掩了下鼻子,這香粉味快燻死人了。端若華身上是淡淡的梨花香,清淡冷香,寧子沐是蘭香混著杜松子,華貴而低調,都很好聞,高潔淡雅。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