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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景文帝一把推開她,腳步有些不穩地走了進來,尚在門外,便朗聲道,
“都給朕滾出去,今夜朕要和皇后好好說會話”,他渾身酒意,一雙眼通紅,似是醉得厲害。
青笙聞言,卻一動不動,她有些驚慌地看向端若華,卻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勉強朝她一笑,眼神示意她出去。
多少次的險境,多少個難關,她總是如此強作鎮定,冷靜地示意自己離開,獨自留下來承受一切。
青笙心裡堵得慌,她忿恨自己,總是什麼也做不了,可她即便留下,仍是無濟於事。所以只得低著頭,艱難地退了下去,雙腳有些發軟,不由想起,那日誤飲情藥時,皇帝那盤旋在自己身上,帶著貪婪和慾念的打量眼神,經過景文帝時,清晰聞見他身上刺鼻的濃濃酒味,帶了幾分威脅,心不由跳的更快了。
“站住”,突的景文帝一聲暴喝,嚇得青笙渾身一顫,一雙明黃金龍朝靴走了過來,映入眼底,青笙下巴猛地被皇帝捏住,抬了起來,見得那人金龍紫玉冠,明黃龍雲八寶紋袍,滿臉通紅成紫色,雙眼狂亂地閃爍著,又似有些興趣地打量著她,
“朕見過你,在哪兒呢?”,隨著話語噴灑過來的是刺鼻得令人幾欲作嘔的濃濃酒氣,
他眯著眼睛,似在回想,手卻不由從下巴撫到了頸脖,再到了領口裸露的肌膚,細細摩挲著,
“膚滑如緞。是了,那夜被下藥的宮女”,他通紅的雙眼閃爍著,語氣中帶著不知是戲謔還是不慍,只是透露出他對這人似乎很有興趣,手卻似冰涼的蛇般,不停地在青笙身上游走,令她顫慄。
忽的清冷的聲音在旁響起,“皇上,你醉了”,端若華急急走了出來,腳步有些慌亂,她扶住他的胳膊,往榻邊走去,微側著身子,不著痕跡地使個眼神,讓青笙趕緊退下,景文帝倚著她,將身上的重量靠了過去,抬著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卻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轉過身,指著欲離去的青笙,大聲吼道,
“她在此作甚”,他臉色陰冷,眼眸深沉,裡面甚至含了一絲妒意,大抵是看錯了吧,青笙暗想。
“你,留下”,景文帝指了指青笙,回想起寧貴妃下藥那夜的言語,又轉頭看著端若華,勉強穩住心神,睜大發紅的雙眼,仔細辨別著她的神色,似要看出些什麼端倪。
只是那張對著他的臉頰,永遠都是那麼可恨的的清冷如水,冷淡如冰。
他周旋於眾多女人中,她不在意,他對她日益疏淡的恩寵,她不在意,他錯信別人貶黜她至冷宮,她亦不在意。巫蠱之事水落石出,他親自迎了她回宮,從長寧宮出來後,她對他開始溫柔以待,他以為她心中終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不過幾日,不過幾日,她便又恢復了淡漠冷寂,再三推脫,不願相見,如今,她竟找了與自己相似的人來服侍他,冷漠絕情,她到底在意什麼,到底在意什麼。
景文帝不由抬手撫在端若華清冷的臉上,喃喃著,“皇后還要躲朕到什麼時候呢”,端若華神色冷清,微閃過一絲惱意,頭微側開,低頭道,
“臣妾一直身子抱恙,不想皇上見著憔悴的樣子”,
皇帝的手仍停在原處,尷尬地舉著,見她一襲月白暗紋長衫,側首直立,頸項頎長,眉如遠山,眼眸清冷,看不清情緒。
後宮眾女誰不爭先邀寵,她卻總是躲之不及,除了著明黃鳳袍,總是素淨的白色,尋常人的白,在後宮奼紫嫣紅中,素如空谷幽蘭,不爭芳、不奪寵。
景文帝是個多情之人,他愛美人,愛她們的一顰一笑,愛她們的或悲或憂,愛她們的如泣如怨,凝望著他那思慕愛憐的眼神,就算是他作太子時,與端若華情深意長,卻仍是不捨得放下王府中的無數美人。
怪不得端若華總會說,男人,總是多情的,她厭惡多情的人。
看著她這般相敬如冰,他眼眸更深沉了些,讓泛著醉意的眸子,染起熊熊的火焰,他伸手捏了她的下巴,狠重的瞬間讓下巴留下了指印,微微泛著紅暈,強迫她抬頭,那眸子如寒譚壁玉,清潤、寒冷,激的他微一愣神,手不自覺鬆開了,退縮了一步,像很久前般,她總是用這樣清冷平靜的眸子,看的他心慌意亂,倉皇而逃。
他臉上閃過了惱怒,不甘心總是被她掌控,喘著粗氣,噴出重重的酒氣,扶著端若華的後腦,就將雙唇壓了下去,狂猛地蹂躪著嬌弱的雙唇,怒意勃發,
“朕不曾薄待過你,為何一再讓朕心中不快”,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