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上,身上全是淤青”,忻雲說著,臉上還有幾分懼意,
“那得感謝貴妃娘娘這麼折磨我,才逃過了良妃的毒手,是這個意思麼?”,青笙淡淡說著,
“主子心思難猜,作為奴才只得謹言慎行,惹了主子不高興,也只能受著,誰叫生的奴才命呢?”,忻雲嘆道,青笙望著纏著紗布的雙手,怔怔不語。
大半個月過去,手上的傷口漸漸好了,青笙仍是悶悶不樂,不知若華為何數日不回信,青笙後來又託了小太監陸續送了信過去,都如石沉大海。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青笙一邊跪著給寧貴妃捶腿,一邊想著,
“青笙”,
“。。。。。。”,
〃娘娘叫你,又在發什麼呆”,旁邊宮女用力猛掐了下青笙,
“青笙,上茶”,青笙領命而去,
〃娘娘,出大事了”,只見錦雲風風火火衝進來,
“怎麼了,大驚小怪”,寧貴妃慵懶地支著頭,
錦雲胸口起伏,上氣不接下氣,想是一路急奔過來,
“查出。。巫蠱。。真兇,皇后。。復位”,寧貴妃厲眼一掃,
“仔細說清楚”,錦雲才一一道來,
昨日下午,淑妃身邊的宮女寶鵲在長寧宮附近偷埋東西,抓到一查,全是巫蠱之物,與端皇后那日寢宮查獲物品相同,嚴加審問下,寶鵲招了說是受阡貴人指使,並嫁禍給端皇后”,
“那皇上怎麼說?”,寧貴妃鳳眼一挑,眉頭微蹙,
“說是皇上雷霆大怒,貶斥阡貴人冷宮,奪其封號,將寶鵲杖斃,昨日夜裡,聖駕親臨,將皇后接回鳳棲宮,留宿一夜,今日又讓李公公安排,要歇在鳳棲宮”,錦雲平復著氣息,寧貴妃眉頭緊鎖,眼中閃過威厲之色,正要作聲,
忽聽的,“啪”的一聲清脆,茶杯脆裂在地,散成數塊,青笙直立一側,渾身發抖,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寧貴妃心中生疑,青笙往日受罰時,面色鎮定,眼眸波瀾不驚,沒有奴才的怯意、怒意、恨意,要麼就是掩飾的好,要麼就是徹底的漠然,只有兩次這雙眼眸露出了情緒,上次是禁止她出沐霞宮時,那一閃而過的怒意,而這次,則是哀傷,徹骨的哀傷,冰涼絕望。
“奴婢失手,請娘娘責罰”,青笙上前,垂首跪下道,
“罷了,下去”,寧貴妃擺擺手。
“娘娘竟輕饒了這不懂規矩的奴才”,錦雲在旁忿然道,
原來的主子獲得寵幸,奴才該是歡欣,而不是哀傷,寧貴妃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她讓錦雲過來,交代了幾句話。
青笙神情恍惚,面色蒼白,她給守門太監撒了謊,急急地往鳳棲宮走去,斜陽如血,照在她青白的臉上,更顯得可怖,跌撞地到了鳳棲宮門,往日緊鎖的宮門赫然大開,燈籠高掛,護衛林立,再無往日半點冷清。
“請公公幫忙通傳皇后娘娘,說沐霞宮青笙求見”,青笙上前,遞過些銀子給守門太監,太監卻推了來,道,“皇上正與皇后娘娘用膳,今夜歇在鳳棲宮,已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青笙聞言更是一震,呆立在正門,護衛嫌她礙眼,給趕到了一邊去。
但聽的裡面,腳步嘈雜,有男子洪亮的大笑聲。鳳棲宮內,景文帝與端後正坐上方,但見景文帝身著明黃九龍金袍,氣度不凡,俊逸溫和,端後著金絲牡丹蜀錦,容光雋雅,堂中樂師奏樂,舞姬翩然起動,隨樂時而輕甩水袖,時而點足旋轉,宮女太監進進出出,美酒佳餚。
“今夜不過你我二人,皇上不必如此隆重,臣妾受寵若驚”,端後聲音清冽,景文帝卻不以為然,伸手握過她的手,端後愣了,卻未抽手,
“若華的手還是這麼冰涼,長寧宮的日子,可苦了朕的皇后啊”,景文帝雙眼直視端後,動情地說道,端後不語,任那人將手握在掌心搓著,
“那阡貴人心思極其狠毒,皇后當日為何不曾言明,心裡可是怨朕?”,景文帝膚色光潔,保養極好,唯有眼角有細細的皺紋,眼袋浮腫,透出些許縱情酒色的神態,
“信與不信,只在皇上一念之間,臣妾說與不說,並不要緊,要緊的是,臣妾明白皇上定會有察覺那日,所以心裡並不怪皇上,只是期盼著那日到來罷了”,端後低頭,雙目泫然,如花上露猶泫,看的景文帝憐惜不已,連聲安慰著,
“朕虧欠了若華,朕允你,朕信你”
待的夜些了,歌姬悠然吟唱,
“隰桑有阿,其葉有難。既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