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青笙卻癱軟了身子,青絲凌亂,輕落在潮紅的臉上,檀口輕啟,胸前起伏,耳邊只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眼前一片血紅。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聲音劃破了茗香閣的寂靜,如閃電般劈進了青笙的腦海中,殘留的一絲神志,她咬牙強撐著起身,卻頹然跌坐,完了,完了,竟然連累若華,心中悲慼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棋子
當一襲明黃龍袍的皇帝踏入,身後跟著寧貴妃,更加確定了青笙心中的猜疑。寧貴妃進屋,瞧見端後安然而立,臉色微變,眼角看見癱倒在旁的青笙,身體發抖,面色潮紅,心中有了計數,
“皇后真是好興致,深夜品茗”,寧貴妃搶先開了口,皇帝掃眼看去,桌上熱氣繚繞的茶壺和兩個茶杯,不由冷哼一聲,青笙咬牙強忍,欲從角落悄然離去,卻被寧貴妃攔了下來,
“這不是本宮從長寧宮帶回的宮女麼,今夜與你的舊主子品茶敘舊,感情倒真是好”,
體內湧起層層波浪,衝擊著青笙僅存的神志,她連一句解釋的力氣也沒有,只是跪著低頭不語,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才能抑制住那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
“抬起頭來”,皇帝見她瑟瑟發抖,面色有異,讓她抬頭一見,雙眼迷濛,臉頰潮紅,領口大開,露出雪白一片,不由心中生疑,
“皇后,這是怎麼回事?”,端若華面容自持,沉默不語,寧貴妃假裝上前,欲瞧個仔細,卻在青笙身上,取出了荷包和手絹,荷包開啟,飄落一地枯萎的勿語花瓣。
遞給皇帝,讀來手絹上的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其他人或許不明,但對皇帝來說,字跡熟悉,赫然是端若華的筆風。
皇帝神色大變,端後回宮後溫柔多情,仿若變了個人,像是開了情竅,心中本已生疑,原是安慰自己冷宮的日子,令她性情變了,如今卻看到,原來是有了私情。
皇后愛上別人,這無異於狠狠扇了皇帝一個巴掌,他臉色極為難看,不想讓他人知悉這皇室秘聞,便讓人全部退下,守在門外,僅留了寧貴妃和太監李承前。
景文帝周元世抬手,微微顫抖,他權高天下,又是俊朗英姿,向來多情自傲,世間女子誰不是千方百計爬上龍床,而自己的皇后,居然對他人動了情,還是個下等宮女,如此恥辱,令他丟盡顏面,龍顏大怒,
“朕問你,你…可有做出對不起朕的事?”,話在嘴邊,卻艱難地開口,倒是端若華,波瀾不驚,
“臣妾說過,信與不信,皆在皇上一念之間”,皇帝將手絹扔在她身前,勃然大怒,
“朕怎會看錯你的筆跡,在長寧宮,竟與奴才勾搭上,穢亂後宮,違悖倫常,朕今日非治了你不可。。”,
皇帝氣極,下氣接不過上氣,猛然咳嗽起來,寧貴妃上前,輕輕拍背,
“皇后失德,可皇上彆氣壞了身子”,“皇后?這賤人哪裡配的上稱皇后,朕今日就要廢了你”,皇帝掃了龍顏,愈發惱羞成怒,自詡風流多情的他,今日無異奇恥大辱,顏面掃地。
端若華聞言一驚,臉色悲慼之色而生,雙眼通紅,只是緊咬下唇,看著皇帝,
青笙隱約聽得此言,想開口,卻被體內的熱浪衝擊的毫無抵抗之力,她只得拉開了衣襟,伏低在地,冬日寒冷地板,帶來的絲絲涼意,才緩解出體內無法舒解的熱浪。
“雲傾姑姑求見”,李公公通傳,皇帝正在怒頭上,
“不見”,卻聽的端若華聲音輕柔,
“皇上,若肯聽的雲傾一言,定能證明臣妾清白”,皇帝聞言,方令人傳雲傾,見得她進來,身後還跟了容嬤嬤和錦雲,寧貴妃心下詫異,卻神色不變。
“皇上在上,請容嬤嬤告知前幾日在沐霞宮的事”,容嬤嬤磕頭,不敢撒謊,俱言當日寧貴妃讓她驗身之事,
“奴婢不敢欺瞞皇上,當時寧貴妃讓老奴給青笙驗身,當時仍是完璧”,皇帝眉頭稍緩,掃眼看去青笙,見得她此刻春情盪漾,衣襟大開,伏低在地,哪有半點處子模樣,
眉頭仍是緊蹙,擰成川字,“再查”,
容嬤嬤上前,撩開青笙半開的衣襟,探手而入,青笙紅了眼睛,嘴裡吟哦,
片刻後,容嬤嬤回稟,“皇上,並非完璧之身”,皇帝冷然道,
“皇后,這又做何解釋”,端若華眼眸如水,泫然欲泣,
“皇上,你真的不相信臣妾麼,今日之事,臣妾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