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易於結丹、養胎,功修煉,可啟動人體的中點、極點和重心,若能衝開神闕穴,則人體的百脈氣血就隨時得以自動調節,致使真氣充盈,輕身延年。
青笙謹慎地將如實質的真氣,緩慢湧入神闕穴,衝擊腹壁,見得翻湧起伏,傳來疼痛的凝脹感,她額間滴落大顆的汗珠,緊咬牙關,聚精會神地衝擊著神闕穴,那泡沫愈發膨脹,氣流鼓動,欲破未破,
“留下~~陪我~”;輕柔的話語,閃過青笙心神,一念之間,她心緒紊亂,氣血翻騰,體內真氣凌亂四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腥甜湧出,一口鮮血噴出,鮮紅的血霧飄灑在空中。青笙身著白色裡衣,口中鮮血流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她喘著粗氣,喉頭一哽,又是一口血噴出,臉如白紙,撐著床沿的手,微微顫抖。
不再淡泊的眉眼間,纏繞著焦慮、哀慼和惆悵,她緩緩倒下身子,在如墨的夜色中,漆黑的眼珠,直直望著上方,不知在想什麼。
寧遠之騎在馬上,看見騎馬走在旁邊的青笙,白皙小臉上,眼神呆滯,怔忡發神,哪來半點之前的淡漠安然,他雙腿一踩馬蹬,加快幾步,與她並行而騎,
“青笙。。回燕山罷”,寧遠之正視前方的路,嘴裡緩緩說道,青笙轉頭,見到是他,勉強一笑,微微搖頭,
“既然放不下,何必勉強?有黑虎軍在,你亦無須跑此一趟”,寧遠之勸著她,見得她仍是搖頭,不由輕嘆口氣,不再言語。
“若不是小妹有過叮囑,老子早把你綁了扔回燕山了”,旁邊的寧遠武,黝黑的臉上,瞪著銅鈴大眼,滿是兇橫之意,青笙低頭不語,眸子閃爍,馬鞭一抽,揚塵而去,氣得寧遠武吹鬍子瞪眼,又奈她不得。
燕啟鎮外,野地原,佔地遼闊,地處偏僻,荒草遍野,青笙隨寧家幾人一路趕到,聽得寧遠武一聲呼哨,藏匿在草中的眾將士窸窸窣窣地鑽了出來,迅速集結成隊伍,整齊劃一,令寧遠武很滿意地點點頭,正要開口率軍而行。
突然遠方揚起一陣塵土,疾急狂奔的馬蹄聲不斷傳來,似有幾十人之眾,寧遠之看了眼寧遠武,使了個眼色,這野地原離官道較遠,地處偏僻,卻有近道可直接穿過燕山,乃黑虎軍的藏匿行軍之地,平時也設了暗哨,都得落馬步行,甚少有人敢策馬而奔。
寧遠武心中意會,屏氣不語,比了幾個手勢,眾人迅速散開藏匿起來,前鋒營蹲在草中,拔刀以待,聽得噠噠的馬蹄聲愈發急切起來,踏得鶯飛草濺,塵土飛揚,轉眼間,一隊人馬便抵達眾人面前,蹭的亮刀聲音響起,
“住手!”,寧遠武扯著大嗓門大聲吼道,從草從中跳了出來,瞪大了雙眼,
“大哥,你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但見馬背上赫然坐著寧遠威,臉上竟是憔悴之色,
“燕山關無人駐守,出了事怎麼辦?還不快回去!”,青笙焦急地疾步上前,不由地提高了聲音,隱隱透著擔憂和焦慮,
“你敢跟鎮北將軍這麼講話?”,寧遠威挑了挑眉毛,疲憊的臉上變得陰沉起來,竟是煩躁之意,他翻身下馬,衝著青笙一拳打去,青笙退開一步,剛要提氣而擋,神闕穴傳來劇痛,竟使她無法運氣,倉皇間,避之不及寧遠威的凌厲攻勢,
“大哥,你發什麼瘋?”,寧遠武吼了一聲,寧遠之見得青笙捱了兩下揍,心中不忍,閃到青笙前面,格擋住寧遠威。
作者有話要說:
☆、不捨
“大哥,住手罷”,一聲懶懶的聲音從馬背後傳來,幾人瞬間停住了動作,不敢置信地望著那人,一襲水藍色男子長袍,淡藍的似是初晴的天空,青絲束起,白皙小臉,雖透著憔悴疲憊,仍是絕美至極,彷彿那一瞬間,陰霾的天空雲開霧散,湛藍如玉,似水洗般晶瑩流轉。
哼,寧遠威狠狠地瞪了眼青笙,轉身扶了寧子沐下馬,她牽著馬,緩緩走近眾人,眼中卻是神情複雜,寧遠威走到青笙面前,神情肅穆,居高而下地俯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若不是她苦苦求我一日,方才率著幾十護衛,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趕過來,今日,我將她交予你手,若是她有半點閃失,我黑虎軍追盡天下,亦必取你性命”,
青笙眼眸流轉,神情複雜,視線只是落在那人的鹿皮小靴上,素來講究的人,鞋面卻沾滿了塵土,有種苦澀從口裡蔓延開來,她眼神掃過寧子沐,卻見她眼神避過青笙,只是望著兩位兄長,有些歉意地微微笑著,似是有些為自己的任性而無奈。
“貴太妃,回去罷”,青笙垂下視線,眼神落在地上,輕輕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