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來漠北,除了報信,與哥哥們相聚外,還有他意…”,她頓了頓,
“我一直奇怪,報信有信使,哪能光為了與我們相聚,就隻身不顧一切地前來,說說看,到底什麼回事”,寧遠威始終是思慮周詳些,
“先皇已薨,新皇由太后輔政,皇宮對於我來說,形同囚牢,太后應允我,可一紙詔書,稱我薨了,不須回宮,所以我不願回宮。。”,寧子沐緩緩說道,寧家三兄皆是面色一驚,眼中神色閃動,沉吟不語,
“小妹,你想做什麼,二哥都站你身後,絕不說半句廢話”,寧遠武率先回過神,大嗓門說著,
“寧家再則不濟,亦能保你周全,他日便留著哥哥身邊,決不讓人欺辱”,寧遠威亦是頷首笑道,眼裡竟是寵溺包容之色,看得寧子沐雙眼一紅,垂首斂目,
“再給你尋個良人,快樂自由地,廝守到老”,寧遠之摸摸她垂下的腦袋,輕聲說道,
“三哥……”,寧子沐看著疼愛她的寧遠之,欲言又止,寧遠之看著她,眼神裡竟是溫柔,
“今生,我心中只有一人,非她不可,你能原諒我麼?”,寧遠之訝異地睜大眼睛,
“你已有心儀之人?自然是好事,有何原諒的?”,他輕聲道,
“那人是青笙。。”,終於,寧子沐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此話一說,寧家三兄皆是震驚,臉色陰沉,隱隱泛著怒意,寧遠武蒲扇大的手掌一下拍碎了桌子,蹭地站了起來,惡聲惡氣地吼道,
“他奶奶的,我要宰了那兔崽子,敢惹到我寧家頭上來了…”,寧遠之一把拉住他,臉上糾結難看,陰沉得似不見天日的深淵,又泛著些許苦澀,
“小妹,你二人同是女子,如此背倫失德,為世人不容,何苦難為自己?”,寧遠威悠悠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情不知所始,不知所終。
就似突然掉落在心裡的一粒種子,在淡然的眉眼中,悄然生根發芽,在繾綣情意中,抽出枝葉,開出繁花,當你發現時,這粒種子早已枝繁葉茂,盤根錯節,纏繞在你心中,她探入心血中,汲取著你的心血思慮時,若是拔除,必將疼痛欲裂,鮮血淋漓,這顆心也毀了,失去她,我亦生無可戀”,
寧子沐神情決絕,清冽的鳳眼間,帶著義無反顧的堅毅與深情,令得寧家三兄無奈又心疼,
“可我見她對你,並無…”,寧遠之喏喏說道,
“可我今生已認定她了,此情不悔,可鑑日月”。寧家三兄同時幽幽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情根深種。。
☆、俯首
青笙正在院落中轉著,微蹙眉頭,沉思著,忽然兩個士兵進了院落,各自一夾,將青笙壓在身前,推推搡搡地押送到了軍營大帳中,營帳外是士兵的踏步聲、刺刀聲和震天的吼聲,令人聞之不安。
寧遠威坐在正中,遠武、遠之各立一側,似天將般威猛,臉上神情森然,眸子帶著殺意,寧遠威緩緩開口說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隨小妹留在漠北,他日待天下平定,在揚州擇一處而居,要麼…”,
“我選第二項”,青笙淡然回道,眉眼如江南的煙雨飄逸,迷濛而清寂。
“要麼,死。。”,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寧遠武長刀一拔,劈在案前,森然閃著寒光,
青笙見狀,扯著嘴角,微微一笑,眸子轉了轉,閃著算計,她晃悠悠地從懷中摸索著,取出幾張紙,看了看,扔了一張到寧遠威身前,他拾起紙一看,神色複雜莫測,眸子裡竟閃出痴迷之意,
“黑虎刀,四尺六寸,刀刃長兩尺四寸,厚度兩分,熟鐵燒生鐵精;以重柔鋌;數宿則成鋼,刀身既堅硬,又柔韌不易折,若輔以區域性淬火,反覆鍛打,使其雜質少,均勻緻密,乃成百鍊鋼。
刀尖微仰,刺入時,撕裂創口,兩側刀面,各開豁口,傷口成三角狀,放血快,不易癒合,刀柄處,刀鐏向後微曲,護住手腕,又不影響關節轉動”,這點參考歐洲重劍設計,青笙微微一笑,
“目前黑虎軍所用之刀,品質低劣,剛硬易折,刃直柄短,不易牢握,若是若能配備上改良後的刀,取敵人頭顱如探囊取物”,寧遠威僵直著身子,眼神死死盯著紙上,嘴唇喃喃地蠕動著,眸子裡透著嗜血又驚喜的表情。
“休想用點伎倆就可糊弄我們,你究竟作何選擇?”,寧遠武瞪了眼不爭氣的寧遠威,劍眉闊口,殺意逼人而來,
“遠武將軍為盾軍統領,可兵種單一,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