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尚不能砍斷一根細竹,現在每夜能砍斷一根碗粗的竹子”,雲傾滿意地點點頭,
“沒有偷懶,學武之心倒也誠,今日開始便傳授你風影劍法”。說罷,一招一式的比劃了起來。
七月豔陽如火,心浮氣躁,在屋外院落種了些翠綠的芭蕉,青笙將砍倒的竹子,削成有弧度的薄片,尾端再薄些,中間鑿洞,三片釘在一起,後面加個滾軸,前後固定,就製成了土式風扇,懸掛起來,讓人肉發動機雲傾像轉陀螺一拉,呼呼地就旋轉起來,陣陣涼風吹來,有效時長達到兩個時辰,竹片漆成白色,竹尾細細畫上團簇的粉色櫻花,靜止時似櫻花墜落,轉動時卻似勿語花。
素手摺勿語,願君知我意,讓雲傾給端後送去,再帶上一碗涼涼的綠豆湯,不來吃飯,還不能做好給你送去。
又連忙趕工做了幾個,婉妃那個漆成櫻色,月汐的漆成淺藍色,紛紛給各位小主送了過去。
閒來無事的午後,躺在芭蕉葉下,看堂前荷葉青青,聽蟬聲知了知了,忽然想起一句詩,覺得和此情此景有幾分相似,故作文人般緩緩念道,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夏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吱聲”,
話音未落,卻聽道噗的一聲譏笑,
“沒想到青笙自比癩蛤蟆,可不知誰是天鵝肉啊”,雖是譏諷之語,聲音卻嫵媚銷魂,抬頭看,婉妃蓮步輕移,堆枕烏雲墮,一嫋楚宮腰,眉如遠山,眼角勾勒,滲入骨子的媚意,生生地勾人,仍是偏愛的櫻紅色對襟紗衣,今日卻薄如蟬紗,白色肚兜隱約可見。
青笙紅了臉,閉眼,懶得理她,暗香襲來,柔媚芳香的合歡花味,像羽毛般輕盈,飄動盪漾,輕柔溫存的氛圍,
"怎麼,不敢看我麼?不想吃麼?癩蛤蟆",婉妃彎下身子,撥出的芳香噴在臉上,青笙無奈睜眼,妖孽今日玩哪一齣,眼下便是一片雪白的胸脯映入眼底,飽滿渾圓,抬眼又是妖嬈的臉,櫻唇微張,迷離嫵媚,青笙慌忙直身,約有些惱怒,
"娘娘這是做什麼",
"青笙可是羞了?"婉妃若有所思地看著青笙,
"娘娘今日為何數度戲弄奴婢?"
"叫娘娘多生份,叫湄兒,可好",青笙不言,側身看著遠處。
"怎麼?能叫月汐,就不能叫湄兒了?",突然婉妃坐入青笙懷中,雙手緊摟,青笙欲言,唇卻被婉妃用食指抵住,
"今日你若不喊,那我便不起,懷裡倒舒服",說罷,側頭靠在胸前,食指從唇移到鼻樑、雙眼,順著眉毛描著,眼神望前,似笑非笑,
"湄兒,快起來,給人瞧見可不好",青笙妥協道,
"遲了,有人看見了",婉妃湄兒盈盈起身,妖嬈的臉帶著莫名的笑意,狂野而放肆,直視某個方向,青笙轉頭望去,煞白的臉,失了血色的唇,倉皇間逃走的水藍色身影,跌跌撞撞,失魂落魄。
"月汐"青笙焦急喊到,卻不見停步,轉頭神色憤然,對婉妃說著,
"你是故意的,為何要傷她?"
"替她斬斷情絲,宮裡可容不得這些",婉妃拉了下衣衫,垂手而立,不在意地說道,
"她外表柔順,內心剛烈,何苦再傷她",青笙眸子裡跳動著火焰,閃著擔憂之色,
"你這般逃避就不是傷害她嗎?只有她心徹底死了,才會涅槃新生",婉妃笑若煙雨,言語殘忍,
青笙心裡已有端後,不想傷害喻月汐,可她沒想到的是,逃避退縮也是種傷害,
"這本與你無關,你為何要插手",青笙臉上疑惑,她不明白婉妃為何要如此,
"冷宮日子無趣,找點事兒消遣下",婉妃微眯雙眼,眨了下眼,媚眼如絲,轉身扭腰走了。
晚膳喻月汐仍沒出現,青笙心裡約有些不安,端了碗銀耳蓮子羹過去,還在走廊,便隱隱聽見婉妃柔媚的話語聲,酥軟甜膩,而喻月汐如受傷困獸般發出壓抑的低吼聲,聽的啪的一聲後,傳來喻月汐輕聲地啜泣聲,青笙站在門口,進退不能,突然間門開啟,婉妃一臉凝色走出,抬頭見了青笙,瞬間掛上幾分媚笑,細眼如絲,嬌聲道,
"小貓今晚脾氣可不好,勸你別去被撓了,不如去我屋罷?",
青笙見她潤如凝脂的右臉上,還泛著紅紅的掌印,嘴角揚了揚,道
"娘娘,妝花了,還是回屋整理下",婉妃抬手掩住了右臉,左手輕摟青笙的腰,吐氣如蘭,
"都說叫湄兒了,再有下次,我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