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還記得。”許是想起細節了,嘆一聲,“可真是令人羞愧。”
康先生倒是有些記不清了,聞言來了興趣,問:“怎麼了?”
杜先生道:“他大三那年看上大二一個師妹,在書裡摘了一首情詩,寫在頂文藝一箋紙上,趁小師妹離開的時候夾進人家書裡。小師妹自習走後,信箋被留下了,小師妹回他——‘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像是知道是老孟,又聽聞過他的花邊新聞,十分輕蔑不屑。”
孟先生道:“我當時是頂不服氣的,還跑去傻兮兮對峙,結果被堵得啞口無言,後來又得知她的筆名,在網上搜了搜,看過她寫的文章,從此以後再也不敢班門弄斧。中文系臥虎藏龍,她是我上大學後頭一個佩服得不敢再接近的女生。”
康先生對此已完全無印象,聽完後倒是對這件陳年舊事有了大興趣,問:“筆名可還記得?”
孟先生搖搖頭,“這麼久的事,早忘了。”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好像……好像叫什麼一曲?三個字,什麼一曲……”
祁白嚴全程在聽,聞此心中一動,不動聲色打量了自己學生一眼,道:“若是我們中文系的學生,有讓你欽佩的文采,我該是知道的。”
孟先生搖搖頭,“後來我才知道她不是我們學校的。”
胖嘟嘟的杜先生驚訝了,“不是我們學校的?”想了想道,“不可能!當時我可是見過她在文淵樓上課的。”
孟先生道:“她只在我們學校讀過一年的書,聽說她是F大過來的交換生,只呆了大二一年,交流期滿就回自己的學校了。”
“F大?”祁白嚴問道。
“嗯,F大的高材生。”
幾個人又說了其它一些話,祁白嚴中午送走學生後,從書櫃裡抽出一本文集,文集名字叫《途》,作者是斯一曲。看書封和文集內容,可以很明顯看出是一個女性的文風。文筆稍顯稚嫩,但文采飛揚,行文流暢,邏輯縝密,對於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來說,確實不錯。按同學孟當年的學識,會欽佩這樣一個女生,不足為奇。
但是這樣的品質,能讓同學孟傾服,卻不能讓祁白嚴也能。但這本書竟然在他的書房裡。
為什麼?
因為這是唐施的書。
是二十歲左右,還曾懷揣著作家夢的唐施星散發表四處,最後集結成冊的《途》。唐施放進書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