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當面申訴的機會。”
“……好。”
飛機十個小時後抵達西雅圖塔克馬國際機場,祁白嚴上了計程車,“u,please。”
卡洛斯下午來上課,在教室最後發現一個不可能在這裡的人,不確定道:“白?”
祁白嚴走過去,兩人握手。
“你怎麼來美國了?”
祁白嚴不答,只是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課程?”
“這個星期沒有了。”
“再好不過。”祁白嚴道,“我想邀請你去中國。”
卡洛斯搖搖頭,“不,我有一個課題正在收尾階段,現在走不了。”
上課鈴響。
“你先上課,課後我們再聊。”
“ok。”
課後。
祁白嚴不提去中國的事,而是另道:“我來美國,是因為新近翻譯的一本佛經遇到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祁白嚴看著他,“我收到美國友人的一封郵件,他向我推薦了美國著名學者新近出版的一本佛經校義,翻譯得十分不錯。”
“你是來見他的嗎?如果可以,帶上我。”
“若是可能,我是十分想見見他,可惜他並不接受我的拜訪。”
“為什麼?”卡洛斯道,“你是中國著名的佛學家,他該也是十分想見你才對?”
祁白嚴搖搖頭,“他不見我。”
“怎麼了?我可以幫忙嗎?”
“謝謝。”祁白嚴溫和一笑,下一刻笑容淡去,直直問道,“你覺得我會抄襲嗎?”
卡洛斯大驚:“怎麼會!發生什麼事了?!”
“這位著名學者新出版的佛經校義和我新近整理出來的書有百分之五十的相同。我為此疑惑不解,想和他當面詳談,可是他拒見了。”
“你的手稿有讓人看見嗎?有沒有被盜稿的可能?他的出版社和責任編輯是誰?有沒有可能認識中國這邊和你相關的人?白,這是大事,你可以起訴他!”
“我如何起訴?”祁白嚴道,“畢竟他的書已經出版了,而我的手稿還在進行第三次校對。”
卡洛斯沉默半晌,生氣道:“白,只要是抄襲,就一定有破綻!我和你一起去見他,最近為什麼這麼多抄襲的事!”
祁白嚴看著他,“我現在找不到一點兒證據,見了面也只是被單方面羞辱。”
“他為什麼不見你?!”卡洛斯氣得不行,“先出版就了不起嗎!先出版就說明是他的成果嗎!不可理喻!他為什麼不見你?!”
“是的。”祁白嚴嚴肅起來,反問道,“你為什麼不見她?”
“嗯?”卡洛斯頓住,和祁白嚴對視。
“中國的元曲研究者唐小姐,她事先並沒有閱讀過你的論文,並且在半年的時間裡獨立完成了她自己的論文,因為系統查重故障,沒有及時和你的論文進行比較,發表出來後被黃老看見,進行舉報,受到處分。她期間幾次三番向你發郵件簡訊進行解釋,邀你面談。即便出於禮貌,尤科塞爾先生也應回應一下,可是為什麼,直到這件事結束,尤科塞爾先生毫無訊息?”
卡洛斯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她不是抄襲我的,難道是我抄襲她的?”盯著祁白嚴道,“白,你侮辱我。”
“不。”祁白嚴道,“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專程前來,只表明了一個態度,你該見見她。出於禮貌,出於公正。”祁白嚴也盯著他,“一個對元曲研究抱有極大熱忱的年輕學者,不應該因為一起莫須有的抄襲事件毀了整個學術生涯,更不應該因為你的剛愎自用、狂妄自負受盡委屈。”
“剛愎自用?狂妄自負?”這是他從祁白嚴口中聽到過最不友善的字眼,有些咬牙切齒道,“可是,是我先發表的。”
“先發表就了不起嗎?先發表就說明是你的成果嗎?”祁白嚴用他前一分鐘才說過的話毫不留情反駁道,“不管誰抄襲誰,為了公正清白,尤科塞爾先生都不應該對此視而不見。當面對質,是對抄襲者最大的難堪,亦是對蒙冤者最大的尊重。”
“我沒有時間。”卡洛斯不耐煩道,“白,你回去吧,一個星期後我們再約時間。”
半晌沉默。
“據我所知,美國的學術論文審稿週期和中國相同,都為三個月。但我翻過你去年四月發表的論文和整年的訪談,你在某次訪談中談到四月發表的那篇論文,說是在一月份臨時起意有了論文靈感,也就是說不管完成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