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嚴額上青筋突了突。今晚的唐施異常纏人,祁白嚴快要爆炸了。最致命的是,一個軟軟的吻落在他喉結上,溼溼的小舌伸出來舔了舔。
腦子裡最後一根弦,斷了。
他將人壓在身下,被子滑落一半,夜裡兩雙眼睛深深相對。下一刻,四唇相處,軟軟的舌頭勾在一起,唾液相容,祁白嚴的吻比平常都要狠,重重碾著她的唇瓣,又痛又麻。手順著粉紅衣襬滑進去,一路往上,帶出一截膚白肌嫩的小蠻腰。
唐施嚶嚀一聲,手環上祁白嚴肩背,怯怯回應他。
大掌遊遍全身,睡衣不知何時褪去了,玉體橫陳,美不勝收,四條腿纏在一起,滾燙滑膩,熾熱靡麗,祁白嚴狠狠吮了她一下,精緻鎖骨上綻出一朵豔麗的花。
“啊……”尾音顫顫,似歡似愉。
祁白嚴將人揉得粉通通紅豔豔,唐施水著一雙眼,不知今夕何夕。兩隻手纏在一起,相硌的指環在黑夜裡並不能看見。祁白嚴感覺到了,手指緊緊交纏著,兩枚戒指硬硬地箍著指節。小姑娘的手指細長柔軟,怕是稍一用力就會夾斷。這麼軟、這麼弱、這麼嬌,他用一枚小小的戒指就圈住了她,此生都是他的。
所以,慢下來,慢下來,祁白嚴,再等等。
額上的汗水大顆大顆滑落,他狠狠吻她一下,攻勢慢慢停下來。
唐施睜眼看他。
祁白嚴狠狠吸一口氣,閉眼,用珊瑚被裹住人,再緊緊抱住,嚴厲得不能再嚴厲:“睡覺!”小姑娘膽大起來,真是讓人害怕。
唐施此刻便真的是蠶蛹了。動了動唇似要說什麼,祁白嚴感覺到,再次嚴厲道:“再勾人就沒收!”
唐施不吱聲了。怎麼這樣呀,求婚戒指還可以沒收呀!有些委屈有些歡喜,有些疲憊有些安心,心緒雜陳間,睏意襲來,枕著男人臂膀,沉沉睡去。
唐施睡著後,一身是汗的祁白嚴起來洗了一個冷水澡,又獨自冷靜了一會,復又上床,擁著人睡去。
夜裡大雪紛飛,白色漸漸覆上這座城市,斑駁,寂靜,寒冷。萬家燈火,睡夢沉沉。
唐施一覺醒來,天邊微亮,該是很早。祁白嚴的臉近在咫尺,左眼皮上的痣更是清晰可聞。
珊瑚毯早就鬆開了,兩個人赤身**抱在一起,雙腿交纏,她的手從他胸前穿過,搭在背上,他的手環抱著她,還有一隻手,被她枕了一夜。
很久很久以前,人是不穿衣服的,裸著生,裸著死,裸著生活;後來文明漸進,有了遮羞布。現在他們又回到億萬年前——人最初的時候,赤誠相見,毫無遮羞。文明遠去了,兩個人類相見了。**之所以誘惑,就在於它的全然坦誠,脆弱、缺陷、骯髒、隱秘,全部都坦誠給你看。人類的文明不允許人人坦誠,所以這種全然坦誠是相愛的人的特權。文明允許他們這樣做了,特赦使相愛的人羈絆更深。
唐施現在想來,昨晚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衝動和勇氣,竟然做出那般出格的行為。若昨晚真的發生什麼,她今早上該是無顏面對身旁的人了。
唐施輕輕縮回手,將戒指放到眼前看。素淨的白圈,什麼花紋都沒有。唐施將它取下來,在戒指內側看見極其精緻的兩個篆體漢字——“祁”和“唐”,兩字中間又內嵌一顆粉色彩鑽。表面普通,內藏乾坤,真的很“祁白嚴”。也不知道兩枚戒指是什麼時候做的。
唐施看著祁白嚴沉靜的睡顏,心裡悄悄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覺得我就是那個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呢?
我會變得更好,以期能陪你走得更遠。
祁白嚴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又睡得沉,小姑娘看著看著就起了色心,咬唇猶豫半晌,終是小心翼翼圈住他,身體更緊的貼過去,忐忐忑忑落下一吻。
祁白嚴毫無所覺。
被子滑開一些,露出小姑娘若隱若現的肩腰曲線,她眯眼笑,小聲哼哼:“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愛戀伊~愛戀伊~願今生常相隨……”
☆、第37章 似此星辰夜,風露立中宵
祁白嚴在唐施起床的時候醒過來,小姑娘正好曲腿套褲子,白花花的大腿被衣服下襬遮住一部分,小腿套著褲子,側面望過去,真是誘惑。
祁白嚴心道:根身器界一切鏡相,皆是空花水月,迷著計較,徒增煩惱。
昨日小姑娘衝動,他又何嘗不是?
也得虧祁白嚴定力非常人能比,不然昨晚鐵定發生實質性關係。既然已經認定,何必貪一時之歡。
總歸不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