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他媽是小孩子嗎?!
她要是現在還不明白就是豬!這梳子根本就沒問題,但他偏偏一邊說沒問題,一邊讓她起疑,引她將梳子送入結界中,然後……砸她!還特意砸到同一個位置,炫耀他準頭好是嗎?他怎麼不去廁所裡射蒼蠅啊!
趙小梨出離憤怒了,雖說她運氣好,梳子飛出來時是梳背砸上她的額頭而不是梳齒,她不至於流血破相,可他這種行為太令人髮指了!
她惱怒地撿起梳子,在聖尊瞥過來的嘲諷視線中,端端正正把梳子放在了結界外,緊貼結界卻讓他拿不到的位置。
她不是沒想過扔完東西就離開石鐲,可看他那身手,她扔得中才怪,就不白費力氣了。
她氣憤地想,等她利用完他,她就砸了石鐲,即使弄不死他,也再也不用見到他。
等趙小梨下了樓,見到將所有雉雞都吃完了正趴著休息的白虎,她的怒氣就消了,石鐲裡不但有聖尊,還有白虎呢,不想個辦法把白虎弄出去,她可不會砸石鐲。好在白虎跟聖尊沒有簽訂單方面的盟契,即使聖尊死了也連累不到它。
☆、第23章 垃圾
趙小梨跟白虎道別後離開石鐲; 小黑一見她出來便歡快地迎了上來。
“回去吧。”趙小梨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小黑自然不會有異議,即便他注意到她額頭有一處明顯的紅腫,但既然她不說; 他也不問。
不過路上小黑還是開口說起了另一件事:“仙姑; 方才你不在的時候; 小黑在林子裡看到了別的鬼!好在小黑躲得快; 否則就看不到仙姑了啊!”
因為小黑毫髮無傷的樣子,趙小梨聽了他的話並不擔心他當時吃了苦,不過這林子裡鬼多了,那就有問題了啊。她還想把這兒當做口糧儲備地呢,而她的符籙實際上剩下的並不多; 還有少部分她並不知道用途; 若是經常遇到鬼; 她的符籙沒多久就要用完了。
趙小梨語重心長地對小黑道:“小黑啊,你看你什麼時候能升級成可以獨立戰鬥的鬼呢?”
小黑精神一振,忙道:“仙姑請再給小黑一點時間!小黑定會竭盡全力修煉,必定不會讓仙姑失望!”
“嗯;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也不必太勉強。”趙小梨道,她就不是會強人所難的那種人,小黑本來就只是個弱鬼; 她也沒想指望他太多; 不如想想怎麼提升自己。看來她得再去翻翻石塔裡的那堆“垃圾”; 看看有沒有好用的非消耗品。
小黑在離開山林之後就鑽進了銅鏡中,趙小梨緊趕慢趕,在城門關閉前入了薊瀝。城門口的金貴兒見她回來了鬆了口氣,但見她額頭的紅腫,多問了兩句,被趙小梨以不小心撞到給敷衍了過去。
趙小梨回到張家剛好趕上吃飯,張家兄妹倒是沒有多問。
第二天,趙小梨在院子裡幫張小妹掃掃地,一個打扮得有些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便進了院子。跟隔壁江承夫妻二人的院子時常都是關著的不同,張家院子門一直都是開著的,在知道張大勇受傷後,街坊還相繼來看過他,也知道了他們家多了位來投奔的遠房表妹。
張大勇在單手提著一坨鐵塊上上下下,鍛鍊他完好的那隻手,見人來,他放下鐵塊,拿毛巾擦去臉上的汗,迎了上去。
趙小梨就在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
這個中年女子是媒婆,就是之前被小黑附身的野豬嚇走的,今日又一次登門。張家兄妹相依為命,婚事自然是自己做主,而張大勇模樣周正,有著相當好的身材和一門賺錢的手藝,家庭條件不錯又父母雙亡,對很多有女兒的人家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女婿人選。
按照趙小梨的觀察,張大勇為人不夠圓滑,很多對外的事其實都是張小妹拿的主意,他主要就是替自家妹妹撐腰,因此聽媒婆說了兩句,張大勇就讓媒婆等等,自己去屋裡把小妹叫出來。
媒婆無聊,一雙眼睛四下張望,便看到了拿個笤帚更無聊地揮來揮去的趙小梨。她幾步走過來,笑嘻嘻地攀談道:“你就是大勇家的遠房表妹吧?你家裡人都怎麼了?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啊?”
趙小梨不打算理會她,對方不過就是覺得她礙眼罷了,但她可是正正經經付了房租的!
她瞥了媒婆一眼,又轉回視線,將手中笤帚舞得是愈發虎虎生風,飛起的灰塵迎面撲了媒婆一臉。
媒婆沒提防,咳嗽著慌忙後退,剛要發火,就見張小妹出來了,忙轉換上過於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
趙小梨放緩了掃地的動作,聽了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