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在焦急地排著隊,等著喝下長壽水,讓自己能活得更健康些,也更長壽些。
趙小梨爬起來,視線剛抬起就對上了苗深那深邃的雙眸。
這個不像孩子的孩子,原本低著頭誰也不理,這會兒卻抬眼看著她,突然笑了笑,用口型送了她三個字:不要喝。
趙小梨雙眼微微睜大,她當然知道那東西不能喝,可她沒想到苗深也知道,他是不是很清楚錢道長究竟要做什麼?
趙小梨先前消滅了兩個鬼,而且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然而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竟然得主動出擊,而且面對的不再是一個鬼,而是好幾個。
她很緊張,心臟跳得快飛出胸膛,手心出了汗,擦身上後很快又冒出新的。就好似平常複習得再充分,當真正考試的這一天,依然免不了緊張。她甚至不知道什麼時機動手才合適。
眼前突然出現青色道袍,趙小梨仰起頭來,卻見錢道長不知何時走過來,剛好擋在她和苗深間。
錢道長看著她溫和地說:“可是傷到了哪兒?”
趙小梨訥訥搖頭。
錢道長也不介意,含笑道:“快去吧,晚了怕是喝不到了。”
趙小梨剛要點頭,卻見錢道長的目光微微一凝,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順著錢道長的視線,趙小梨看到了她身側的東西,那是她摔倒時掉出來的蓮玉扳指。
“這是……”錢道長剛出聲,卻見趙小梨飛快伸出手來,將蓮玉扳指套入大拇指,連滾帶爬地遠離了錢道長。
暴露了!沒得選擇了!
趙小梨掏出冥珠,連著包它的布一起丟了出去,同時飛快地捻了聖尊教她的前兩個印訣。
蓮玉扳指裡有一道磅礴的力量隨著她所施展的印訣而匯聚,降臨在已落了地的冥珠上,剎那間,白色液體從冥珠中汩汩冒出,逐漸向上升起,越來越高,很快超過了一個正常人類的身高,最後停留在五米的高度,隨後變化形態,漸漸凝固。
正如“骨奴”這個名字,這就是個高大的骷髏架子,全身都是骨刺,那只有兩個洞的窟窿處,冒著黑色至暗的火苗。
“原來竟是你!”錢道長滿面驚詫地看向趙小梨,他萬萬沒想到,他所尋找的壞事之人,竟然只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黃毛丫頭。
而更令他驚恐的是,眼前這具高大的骨架,看著弱不禁風,卻給了他極大的壓力,他甚至不敢輕舉妄動。
他又驚又疑,這黃毛丫頭既然有這種碾壓的手段,怎麼竟不正面出手,還要躲在村民之中?
道童嘴巴張得能吞進一個雞蛋,驚懼地仰頭看著這給他極大威脅感的骨架,也是同錢道長一樣不敢亂動。
似乎面對憤怒的丁大人時也沒有這樣的恐懼!
而村民們的反應則簡單得多,原本正在排隊的村民們先是有人注意到了這龐然大物,忍不住怕得尖叫起來,隨後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尖叫聲便匯成了一曲亂彈奏的交響樂,驚恐萬分的村民們嚇得紛紛跑開。
“他們跑了!”道童忍不住著急地提醒了一句。
錢道長目光緊盯眼前的龐然大物和躲在它後頭卻是一臉莫名驚恐的黃毛丫頭,頭也不回地說:“無妨,足夠了。”
道童往後退了小半步:“這東西你對付得了麼?”
“對付不了也要對付。”錢道長抿唇道。
正如錢道長觀察到的,趙小梨此刻也很慌。
骨奴這名字說出來,她自然早有準備,然而她沒想到它比她想象得更可怕,除了造成心理上的衝擊,好像還有一種精神上的壓迫,她現在也是不敢動。
而更讓她覺得恐慌的是——為什麼骨奴放出來了之後不去攻擊錢道長?它站那兒一動不動是幾個意思?!
在眾村民的慌亂驚叫中,趙小梨和錢道長及他的道童隔著一個骨奴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手,誰也不敢先動手。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對峙中,處於中央的骨奴突然動了下,它兩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雙雙退開幾步遠。
錢道長:“……”這東西不是那黃毛丫頭放出來的嗎?她退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膽小如鼠的一天呢~→ →
照舊留言發紅包,截止明天更新前,言之有物的會多發點嘿嘿嘿。
☆、命令
趙小梨握了握蓮玉扳指,見骨奴並沒有更多動作,心裡的慌亂稍微定了定,她可不能慌啊,慌也不能讓錢道長看出來,不然即便有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