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他,此刻殺了他不過是洩憤罷了,別無它用。而貧道留下他,乃是為後天的醮祭大典做祭天用。”
眾人互相看看,到底想著祭天重要,終於不再鼓譟。而二黑抱著自己依然昏迷的媳婦,滿面悲傷地離去。
里長忌憚地看一眼與普通孩子無異甚至因長得好看而更顯無辜的苗深,對錢道長道:“天師,您可要看牢它啊,可別讓它再出來害人!”
錢道長頷首:“那是自然,有貧道在,他再害不了人。”
里長又道:“我們會加緊籌備的,後天就有勞天師了!”
“貧道自然盡力而為。”錢道長應道。
等人都散了,錢道長一改先前的悲憫,沉著臉對道童道:“不是早說過了,事情辦妥前,少招惹些事端?”
那小寶不見了,還能是誰幹的?
道童不服氣地說:“若不是你不讓我吃這小娃娃,我又哪需要自己出去找點吃的?”
“後天大事可成,在那之前,你莫要再惹事。”錢道長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若辦不成,丁大人怕是饒不了你。”
道童面上閃現畏懼之色,眼珠子轉了轉,梗著脖子道:“不過兩日,我熬得住!”
錢道長再看苗深,依然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你也聽到了,你若是不說,貧道便拿你祭天。”錢道長道。
道童撇撇嘴:“可惜了。”
苗深不語,也不看人。
錢道長道:“你若改了主意,隨時可讓貧道知曉。”
道童在錢道長的示意下將苗深拎回小屋關了起來,他當然知道苗深是正正經經的人類,自然也不怕他跑了。
“錢老道,那壞事之人若不除,怕是會也影響咱們的大事啊!”道童道,“就沒別的法子揪他出來?”
“此人隱藏極深,貧道也無能為力。”錢道長道,“不過,他既不敢現身,可見本事不算太大,也就殺兩個小鬼罷了。”
“嘿嘿,也就是遇到煞黑和無良那兩個廢物了,若是遇到上我,那壞事之人早死得連渣不剩!”道童舔唇冷笑。
錢道長淡淡看他一眼,卻不語。
他有種不大好的感覺,若非天時所限,他必定會推遲醮祭大典,先將那壞事之人揪出來再說。然而仔細一想,他問過里長,村裡除了他這一行人之外並無外人,林子裡細細找過後不過揪出個小孩罷了,那壞事之人能躲哪兒去?他甚至懷疑,此人說不定是孫家村人,有了奇遇,才能對付得了幾隻小鬼,如此一來,倒不必多慮。
“這兩日盯著些村裡。”錢道長想了想道,“還有山上那法印廟,若有人去送吃的,捉過來。”
“不用你說我也曉得!”道童冷哼道。
半山腰,趙小梨趕在頭疼變得劇烈前帶上扳指、兩張墨跡淡了不少的符籙和一樣法物離開了空間。那兩張符籙她都拿圖樣相同但墨跡更淡的符籙先實驗過,一張是火符,一張是雷符,雷符那張,跟她所剩的最後一張估計是威力最大的符籙圖樣差不多,她猜那張也是雷符。
趙小梨觀察能力不錯,總結概括的能力也很出眾。從她的實踐來看,她所看到的符籙裡,屬激發的那刻發出金色光芒的符籙威力最強大,她最初使用的那兩張符籙就屬於此例,而那堆墨跡變淡很多的符籙激發時會發出銀色光芒,威力要次很多,即便是將吳公子一擊致命的風刃符籙,跟那火龍符籙也是完全無法相比。
目前她翻遍了石塔,金色符籙也就只剩下她手裡那張了。她有個想法,這些符籙至少分三個檔次,金色、銀色,還有一個不知激發時是什麼顏色,而且按照威力一定是從高到低,所以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最次的那些符籙都失去了效果,變成了無用的符紙,而金色威力最大,保留的威力也就相對更多,銀色次之。現在她手裡就剩下一張金色符籙,十來張銀色符籙,然而因為有些圖樣就一張,紙上墨跡亦算清晰,她不想浪費,便沒有全做實驗。
而趙小梨倉促間找出來的那件法物是根髮帶,看著毫不起眼,但繫上後她可以明顯感覺到精神一振。其餘法物一個個用途不明,問白虎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幸好還有符籙可用來防身,她便沒再多待。
趙小梨到家時李紅梅依然窩在床上,眼看著已是中午,她連忙開始做飯,在外浪得沒邊的孫亮這時候才跑回家,催促趙小梨趕緊做飯,快餓死他了。
趙小梨在廚房忙活,卻聽到孫亮在大聲跟李紅梅說著什麼,聽到“抓到個小孩”什麼的,她忙擦乾手,跑去問孫亮:“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