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也聽不見一個字,是處理要犯的地方。
“你真的不打算說實話嗎?”赫連晴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手裡的長鞭,“不是我們嚇你,我從小接受的就是魔鬼般的集中訓練,還在那千人的精英之中拿了第二的名次,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麼?”
她的長鞭輕輕撫過赫連佐的臉,因為極其輕柔的摩挲,讓人最敏感的神經末梢不住地顫抖。
見赫連佐沒答話,她便輕輕彎腰,在他耳邊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記得有一節課名叫嚴刑逼供,全息課堂裡,從古至今的刑具由大到小一一俱全,排列得整整齊齊,教官們教我們的,名為不、擇、手、段。”
佐眉頭輕輕一抖,卻仍然咬住了嘴,乾脆不看他們。
這時,唐欣像是想起了什麼,聊天般和赫連晴嘮嗑著家常:“我好像也有印象來著……奇了怪,有意去想這些畫面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但用起這些東西來,卻順手得像是熟練了千百次。”
赫連佐眼皮子一跳。
崔子驍乾脆一手奪過鞭子,碎碎念著:“你們幾個光說不練的……課堂上學的管幾個用?而且鞭子也太輕了,想當年我審問犯人的時候,喜歡先一個個掀起人的手指甲,再拔了他的腳趾甲,要藝術點兒的處理方式的話,那就把指甲扳成三十度斜角。這個挺安全,比炮烙啊蟲蛇蠍子什麼的好很多,絕對不會失手把人折騰死!”
說話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赫連佐,都忍不住照著他的話想象了起來,一個個臉色有點不太好。
唐欣心裡嘀咕著,崔子驍又沒去過民國,哪兒來的審問犯人……不過這種方式真是……想想都疼。
齊天佑不在,她還愁鎮不住這個赫連佐,沒想到光是四個面具男擺著樣子就夠兇神惡煞了,更別提她這兩位同行毛骨悚然的一描述,連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赫連佐倒是對他們口中的“管理局”沒什麼反應,倒是在聽說崔子驍會拔人指甲後,竟然鬆了口:“唐欣……我知道你向來言出必行,不屑於作假,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他對齊天佑……仍然不自覺的心存畏懼。想到或許能借自己所知的訊息換取一條命,心頭不由得燃起希望,想要日後再捲土重來。
“說。”既已被指名道姓點了,唐欣也回答得乾脆。
“知道了你想要的,不能殺我,放我一條生路。”
“……”
唐欣還沒來得及回答,崔子驍猛地一鞭子拍在了地上,這時候的他,不由得顯現出幾分男人的威勢來:“現在沒nen死你,已經算我們寬宏大量了,小夥子不要太貪心!”
赫連佐視線直直看向唐欣,挑眉道:“我只要你回答。”
這小子也是個怪脾氣。唐欣心下權衡再三,終於正色道:“我最多答應我們不殺你,至於你最後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
她心知,如果赫連佐知道齊天佑此時昏睡不醒,是肯定不會告訴他們實情的。殺他的機會多得是,但齊天佑那邊不能拖,她要趁早從佐嘴裡挖出點東西來,說不定能為昏睡的他做些什麼。
沉吟片刻,佐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你的夫君齊天佑,他確實非同常人。”
唐欣對此隱隱早有猜測,也並未露出多少驚訝:“你有一點想錯了,我並不想挖掘他身後的秘密,只是想知道你為何次次針對他,而且非要殺掉我?”
“我要殺的是獵人,而不單單是你。只要有人在獵人這個位置修補世界,就是我的敵人。”
佐的臉上緩緩綻開一記冰冷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毫不避諱的,即便身處於弱勢也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恨意與嘲諷,就像是對整個世界都保有惡意的猜想和毫不掩飾的敵意。
唐欣忽然想到他們路過他的林園時所經過的碎石小道,道路兩邊那形態詭異的花朵,多半是冷色調,像是淬了毒一般。而他現在略帶神經質的眼神,那有些瘋狂的念頭和話語,無疑加深了這種恐怖的印象。
直到耳邊又一聲清脆的鞭子響,崔子驍重重甩下一鞭,抽打地面,才讓她從思緒中驚醒。
“既然你要殺的就是金手指獵人……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有一個組織,名叫時空管理局?”她不由得湊近了幾分,冰冷的雙眸像是洞悉了所有人心,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
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小動作。
赫連佐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僵硬了片刻,如實答道:“你……你是說掌管你們行為,調和諸平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