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突然變冷。
整個仁和堂,似乎安靜了一瞬。
唐欣疑惑的發現,她似乎說錯了什麼話。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寧安公子,身邊竟然也有女人了?”
男人原本明晰磁性的嗓音忽然變得危險,頗有些陰陽怪氣。
什麼意思?
唐欣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往後一退,卻不料他的速度更快,忽而閃到了她的面前,捏上了她的下巴。
鄒無極蠱惑般的笑容近在咫尺,微微眯起的眸子昭示著他心情的不爽:“鐵打的姜柯,流水的各色女人——誰都知道,寧安公子視女人為衣服,我勸你還是不要高看了自己。”
唐欣:……
她什麼時候視女人為衣服了喂!各色女人之中,姜柯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久,關係也最鐵,僅此而已,根本沒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
死狐狸都腦補了些什麼!
“什麼流水的各色女人,寧安公子乃正人君子,與她們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唐欣一掌橫切,掃開面前的手。
她說這句話,重點是挽回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
然而,在鄒無極的耳朵裡,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好一個上下級關係!
這女人對寧安的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急欲上位,死纏爛打!
果真是仗著美貌,光靠花言巧語迷惑住了本就耳根子軟的寧安?
鄒無極冷冷一笑,輕輕在算盤上一劃撥,“美貌而身懷武功的女人,江湖上數不勝數,別以為寧安公子好心待你,就自以為能佔據了他的心。作為他朋友,我清楚得很,寧安從未對任何女子動心,其中也包括了你。”
唐欣心情複雜,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她現在是絕色大美女好不好,憑什麼沒資格配前世的自己了!有這麼不堪嗎!
“最後提醒你一句,莫要再以寧安的女人自居。”鄒無極帶著殺意的指尖又彈出了一顆算盤珠子,直取她的脖頸,“你沒資格。”
他後退一步,像是怕沾染上血汙似的,倚回了門框邊,純淨無害的笑容,重新掛在嘴邊。
唐欣不敢再硬接他灌滿內力的金珠子,飛快側身一避,多年的輕功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她的身形比旁人靈巧太多,躲得不費吹灰之力。
“不差。”鄒無極笑容深了深,對上她的眸子,多了一抹認真,“不過,接下來,你能躲我幾招?”
唐欣只想離這個變態遠一點:“你對我有成見,儘管說,但我不能誤了寧安公子交代的要事!你最好是讓開!”
“寧安公子要來辦什麼事,若親自來辦,我定會出門迎接。”鄒無極捻著算盤的指尖隱隱泛白,從牙縫裡逼出的字句,“但——若是指派給一個外人,就休怪我不配合了。”
唐欣早就知道死狐狸的古怪脾氣,以前談價錢談不攏的時候也是這樣,提的要求十分任性,專門刁難人。
現在齊天佑還在外面,她是肯定不能換馬甲再來的,最好是速戰速決。
唐欣將輕功運到極致,猛地往他的身側擦過,想直闖入內室。
“還想硬闖?膽子不小!”鄒無極冷笑。
膽敢硬闖他仁和堂的人,十年來只有一個,如今冢上的青草都長得半人高了。
他眼疾手快,半路截住了唐欣的去路,與她近身過了兩招,最後雙掌相對,拼起了內力。
唐欣多以招數的奇巧致勝,鮮少與人直接對拼內力,加上鄒無極真氣源源不斷,內力深不可測,一接他的掌,她就感到了些許吃力。
唐欣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泛白。
鄒無極還留有餘力,上下掃視了她一眼,不免有些欽佩。
人品且不論,光看她年紀輕輕,有此等修為,放眼整個天下,在女人裡,已經算得上翹楚。
上乘的容貌,名門千金的氣質談吐,不露鋒芒……寧安看上她,也不奇怪。
但,無論眼前的女人多完美,他依然看不慣。
“還想硬撐?”鄒無極嘴角的微笑就如同浸了毒汁的花朵,妖冶蠱惑,帶著一種危險氣息。
唐欣咬牙不答。
“呵,不自量力。”鄒無極見她是塊硬骨頭,索性不留餘力,掌力突然變得更加渾厚,猛地一推。
糟糕!
唐欣心中一震,沒想到,十年不摻水的系統內力竟然敵不過這隻死狐狸!
他到底是吃了二十年的大力丸,還是五十年內功的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