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女人,再面臨什麼樣的險境,都能輕而易舉化險為夷,從不知死為何物的女人……
氣若游絲,幾近於無。一顆顆血珠子,沿著她的華貴紫袍,一點點滴下。
冷冽白影,幾乎是一閃而過,將那支牢牢釘在皇座上方牆壁的劍扯了下來,順帶將女人一撈,攏在了懷裡。
齊天佑的眼眸,凝結成冰,就連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懷中的身體依舊柔軟,卻微微的有些涼,這種涼意,穿透輕薄的布料,像是一柄沒有任何溫度的利刃,直刺他的內心。
他輕輕開口,卻發現已經發不出任何嗓音,習慣性的壓抑自己的心緒起伏,讓他外表如雪一般冰冷,但,只有懷中的人才能感受到,他的微顫。
所有感知幾乎降為零的唐欣,還以為自己揣傳國玉璽的動作很隱秘,用這個身體最後的力氣,將它往懷中深處按了按,還想做些什麼,卻敵不過已經破敗的身體。
靈魂強行抽離身體,意識迴歸系統空間。原本還僵硬的手,忽然鬆了下去。身體也一軟,再沒了出氣。
齊天佑強行掩抑住心底升起的恐慌不安,輕輕探出一指,去試她的鼻息。周身冰冷至極的氣勢,讓任何人不敢接近。
沒有氣息。
他的心,似乎和她的身體一起,慢慢冷了下來,這一刻,最上方那個耀眼的位置,令他憎恨無比。
鄒無極驚疑不定地上前,被他富含殺戾的冰冷一眼,頓了腳步。精緻的面容,毫無表情,只是眼中翻滾著沉沉陰鶩。
誰也不知,他肝腸寸斷的感覺。
他沒想到,齊天佑也沒想到,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她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假扮長公主!
而且,寧安此人,不會有人比他更瞭解她——她根本沒有野心,只想在江湖上,過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但是……
冰冷而俊逸的男人懷中,毫無聲息的躺著的那個女人,緊閉的雙眸、毫無血色的薄唇,無一不讓他心脾俱寒。
長公主,竟然是她假扮的。
只要一回想起他先前對她做的那些事,他就忍不住的心生寒意……為了中途阻止長公主順利奪位,他算計了她一把,她中了改良之後的軟筋散,每每挪動一步,便是劇痛。
這種藥,事實上根本無解,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鄒無極袖中的雙手緊緊攥起,攥得關節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