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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打算親自會會你。”
冰冷的話音一落,齊天佑的劍,也同時而至。
唐欣頭皮一陣過電般的發麻,猛地轉身,下意識的抬手一抓,正抓住了他即將劈下的一劍,掌心頓時鮮血四溢。
嬌嫩的面板根本不能阻擋強勁的劍氣。
唐欣這才猛然意識到,他這次來真的,這次交手,她試出來了,他這一劍的力道,和往日馬車裡對她使的那些擒拿的小把戲不一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內力!
以前,她還想著什麼時候能幹掉齊天佑……現在才知道,現實是殘酷的,幹掉齊天佑,比登天還難。
“能預判我一劍,世上鮮少有人做到。”齊天佑面上波瀾不驚,冷漠無感的眸子,看著她,宛若在看一個死人,“可惜,你必須死。”
他帶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來到京城,想拿到上面那個位置,給她一個驚喜。
但很不巧,她丟了,跑得無影無蹤。他早就集結好了兵馬,在京城找了她整整一天,都沒找到人。
以前,如若遇到了有能力和他過招的高手,他也許會饒他一命,多玩兩招;但現在,他沒那個心情,甚至掩抑不住心中升騰的殺意。
那股殺意,急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所以,他終於開始了計劃,沒特意選日子,直接帶兵包圍皇宮。
他不高興,那就讓整個皇宮,都陪著他一起,染上陰霾血腥……
那瞬間,齊天佑眼中翻滾著的濃烈情緒,讓唐欣嚇了一跳。她不顧被割傷的面板,依然緊緊握住他的劍,腳下狠狠一踢。
雖然攻下三路,是下三濫的手段,搞不好還會讓人斷子絕孫,但她也管不得這麼多了。
像他這種人,多一個,就是禍害,“去死!”
“頭一次聽人對我說這兩個字。”齊天佑冷冷一瞥,似乎早有料到,輕輕側身,閃電般的踢向她的膝蓋。
唐欣聽到“咔嚓”一聲,就算有系統的遮蔽,膝蓋也一陣強烈的劇痛,忍不住鬆了握住劍刃的手,順勢被彈飛,摔在地上。
糟了……
她用力掙扎著爬起,試著用手撐起身體,卻發現,那隻被他踢傷的膝蓋,痛得幾乎不受她的神經控制了。
這時,齊天佑又恢復了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樣,提著蜿蜒滴血的劍,一步步的走向她。
似乎是刻意給她營造壓力,似乎是想要欣賞人臨死前的絕望恐慌,似乎是他的惡趣味……她雙眸睜大,半坐在地上,卻不能爬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來。
“齊天佑……”唐欣一字一句,心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胸腔,“要殺,就來個痛快點的!”
整個大殿,除了躲在柱子後的文官,她帶來的部下已經全部撤出,現在是個叫天天不應的狀態。
傳國玉璽,已經被她收進了袍子裡……想來還是帶不出去。
齊天佑輕輕垂眸,睥睨的目光,就像是上位者對螻蟻的不經意一瞥。指向地面的滴血劍尖,微微一抬,放在了她的咽喉處。
“傳國玉璽。”他素來有潔癖,不願近人身,特別是搜一個滿身沾血的女人身體,“若你想要個全屍,就自己交出來。”
唐欣還盤算著,如果他沒發現她藏在衣服裡的傳國玉璽,等她用了往生令牌,或許可以把東西偷回來?
也就是遲疑了片刻,她嘴角一抿,緩緩闔目:“傳國玉璽就在桌案上。”
“我說的,是真的那一個。”齊天佑的眸光一瞬間變得銳利。
桌案上的那個,他一眼便能看出,是偽造的。但,若有人能將它偽造得逼真,那麼,真東西或許也在那人手裡。
唐欣心下一顫。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徹底放棄了反抗的機會,無力的坐在宮殿中央,冰涼的地板上。四周的華麗雕紋,似乎是對她的某種諷刺。明明距離皇座不過幾米,卻像是隔了一整條銀河般遙不可及。
齊天佑看著地上不再掙扎的女人,劍尖在她脖頸間緩緩的劃出一道血痕,卻在即將劃中她的變聲鎖時,劍勢一頓。
“這麼迫不及待麼。”他背對著空曠的殿門口,冷聲說道。
一串算盤的輕響,突然傳出。鄒無極嘴角揚起一抹久違的無害淡笑,跨入了大殿,精緻美麗的面龐讓人生不出任何惡感,甚至能讓人忽視他的不請自來。
“這麼遠遠的就感受到了氣息,你的內功,也見長了。”他的嗓音溫和醇厚,細長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