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俊美雪白的面容依舊淡漠,似乎並不將來人放在眼中,“所料不錯的話,暗中之人,是南疆妖女姜柯。”
一襲銀繡雪衣,無端的多了幾分凌厲,他周身的氣勢越發強烈,愈發讓人膽寒。
有世子在,歸一根本不擔心什麼妖女:“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在世子手下過足十招,暗處之人,你若是識相,趁早離開,莫要招惹我等。”
他的聲音中灌注了內力,向四面八方傳開。
“不用如此周折。”
齊天佑輕輕抬手,一顆光滑圓潤的白珍珠帶著勁風,倏的射向遠方。
這時,只聽一串銀鈴般的輕笑,一個身穿大紅衣袍的妖冶女子身形微閃,不甚在意的避開那顆奪命珍珠,落在不遠處的樹梢上。
姜柯實際上心有餘悸,臉上卻偏偏是一派嫵媚勾人的笑容:“世子果然好內力,不僅能聽聲辯位,就連指法也精準無比。姜某長見識了。”
其實她已經後悔出手試探齊天佑了。
剛才她刻意在小樹林裡撒了一把蠱蟲,洩露些許氣息,將他引出來,沒想到,齊天佑竟然有意避開了她所有蠱蟲的位置,還將她養育十五年的那隻最心愛的蠱蟲斬成了兩段!
顯然,是故意的!
齊天佑面色依然不變,目光觸及她妖嬈的身形,不似平常男人的痴迷,反倒是給她一種冰冷淡漠的感覺,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據寧安說,這小世子從來不把人命放在眼中,將世間萬物視為棋局,視為遊戲,現在一見,果真不似凡人。
“不坦誠。”
齊天佑微微闔目,薄唇輕吐出這樣一句令人心驚肉跳的話,忽然,冷漠至極的眸子猛地睜開,手中的缺月劍橫掃一道劍風,斜削向了面前的一片林子。
霎時間場面飛沙走石,一片片樹葉都似乎夾雜著肅殺之意,隨著劍風,一片樹木高草齊齊折腰而斷,露出裡面藏身的黑衣人來。
百里奕面色微變。
他這次特意請來了朋友南疆妖女,竟然也被世子那雙毒辣的眼睛識破,更甚的是,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藏身處。
作為殺手,洩露了氣息,乃是大忌。他從未犯過如此低等錯誤,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這個清冷的白衣公子有一雙毒辣的慧眼,能夠見微知著,輕易看透他們的排兵佈陣。
果然,寧安說的沒錯……這個男人惹不得!
但是,他知道得已經晚了。
齊天佑正提著劍,不急不緩的向百里奕走來,每一步都是恰到好處的尺寸,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刺殺吾一次還留得命在的,只有一人。若是不來找死,或許你還能逍遙幾日。然而今日你再見到吾,那便是天意要收你的命。”
那是堪稱恐怖的內力!
百里奕心下大駭:“姜柯,逃!”
齊天佑的步子依然沉穩而緩慢,半闔的眸光暗沉而富有深意,嘴角一抹冷笑,帶著些許輕蔑:“看來,是你們對吾不夠了解。”
或許是跟那個人追追逃逃得多了,他開始欣賞與那人一般的聰明識時務之人,連帶著,對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少了幾分耐心。
“你們還以為自己能逃出去?真是笑話。”在歸一看來,他們做的都是無謂的掙扎,“世子說話做事全都有他的道理,既然將你們的隱匿之處一一點出,就自然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你們生擒。”
話音剛落,樹林的四面八方,便閃現出了一個個的世子下屬,將姜柯與百里奕兩人包圍了起來。
“陰險……”姜柯忍不住暗罵一句。
齊天佑的目光依然落在百里奕身上:“北漠狂刀,傳聞武功不錯?”
百里奕輕哼一聲,沒和他說話,目光十分警惕,暗暗尋找著時機。
“十招之內,若是能碰到吾一片衣角,你們二人同活。”齊天佑下了最後通牒,將缺月劍遞給歸一,雙手負於身後,闔目而立。
他渾身清冷,並未有任何盛氣凌人之態,但這話語的狂妄,非同一般。
歸一早就領教過主上的任性,默默接過了劍,退向一邊,提醒道:“世子向來一言九鼎,若垂死掙扎,這是最後的機會。”
“信了你的邪!”百里奕眼中閃過一抹狠光,沉聲叫道,“姜柯!”
那抹紅影也適時地飄落下來,與百里奕一前一後,呈夾擊之態,對上了齊天佑。
……
而幾十裡之外的小鎮上,跟著初二前去採購的唐欣,還以為自己早就說服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