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齊天佑的招式愈發兇猛凌厲,幾乎讓她快要招架不住,最後,速度更是快得讓肉眼只能捕捉到一抹殘影,一劍刺向了她的脖頸。
唐欣一驚,卻見那寒光閃閃的古劍被他握得很穩,精準無誤的在她脖頸上劃下一道血痕。
“玄陽劍!”
這才是真正的玄陽劍,不是她背後那把冒牌貨可以比擬的。
唐欣總算知道自己是哪裡招惹來這尊閻王的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她不就是換了張別人的麵皮麼,誰知道這殺千刀的小世子竟然認識玄陽劍主,他自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這個冒牌貨!所料不錯的話,真正的玄陽劍主一定見過他,他才會這麼肯定!
系統:宿主立flag的功力又長進了,剛才誰說玄陽劍主遠在北邊的……
“總算知道了?看來還不算愚不可及。”齊天佑冷漠的薄唇吐出的也是尖刻的字句,“你是誰?摘了你的面具。”
唐欣沒有立即答話,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精光。她還想耍花樣脫身。
這麼一耽誤,不說有可能驚動林宛若的人,光是倒計時都能直接把她拖死。
最好是速戰速決。
對方的劍刃又逼近了一分,幾乎要扼殺人的生命。
齊天佑冷冷盯著面前的少年,見他在近乎死亡的威脅面前竟然面不改色,不由得想起當初在襄陽處死的一個無比狡猾的男人。
當初他毀了地下錢莊的所有據點,那男人竟然還能偷天換日,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一半的財產偷偷轉移!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並不圓滿的成功,恨不得將那個壞他計劃的男人挫骨揚灰。
可惜,那男人什麼都好,偏偏不好命,被他的心腹歸一在南方發現了落腳處。歸一知道此人狡猾得如同泥鰍一般,要留住他不容易,也知道這個男人被主上視為眼中釘,便先斬後奏了。
好不容易有個能勾起他興趣的對手,偏偏死得那樣悽慘,讓他燃起的興奮一下子冷卻,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這天下間,似乎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齊天佑十分享受人死前的驚慌恐懼,卻又不解,為什麼眼前這個冒牌貨,和前不久那個難纏的男人一樣,總是讓他忍不住的想用更惡劣的手段對待,想看到他屈服的樣子。
唐欣被那冷厲森然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卻不知對方看好戲的心理,見他逼問得緊,便故作乖巧的在耳後邊摩挲,裝作拆卸面具的樣子,一手拍拍小心肝兒:“你把劍挪遠點……哎少俠,你武藝高強,還總這麼提防我做什麼?有少俠在,我哪兒敢跑?”
齊天佑淡淡移開劍尖,斜睨了她那沒出息的模樣一眼,心下稍稍放鬆了些警惕。
看起來,這和那詭詐的男人不是一類人……剛才那眼神,大概是他看錯了。
再說,世上哪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系統:還剩一個半小時,宿主,我想放棄掙扎。
唐欣:我覺得還能搶救一下。
系統:這個男人的戰鬥力評價已經溢位系統的評估範圍,宿主想要什麼樣的棺材?
唐欣: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了,我敢打賭,為了查探我的藥效發作情況,林宛若會過來一次。
系統:所以宿主剛才是在拖延時間?#我的宿主切開來是黑的#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來了!
唐欣臉色一霽,齊天佑面上卻一沉。
林宛若已經打扮得當,走路一搖三擺,發現房門竟然未鎖,輕呼一聲,卻還是帶著驚疑進來了。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鎖了的呀?
“世子!”唐欣忽然就換了一副神情,不顧齊天佑黑沉的臉色,忽然向他跪了下來,扯著他月白的衣袍下襬,揚起臉急切道,“終於找到您了!”
齊天佑不知她玩的是什麼花樣,輕輕挑眉,卻也沒有甩開。
他倒要看看,這人能玩到什麼程度。
剛走進來的林宛若聽到一聲“世子”,心尖兒一抖,遠遠瞧見了一抹白色的清冷身影,隱隱約約能看到俊朗的輪廓,心動了一下。
想不到還有比玄陽少俠還更俊美的男人!
唐欣這才看了一眼林宛若,並未帶任何敵意:”這是醉仙樓的老闆娘林宛若,人溫婉賢淑,又懂琴棋書畫,世子您不是說下江南就是為了尋得一位聰慧伶俐而有才華的側妃嗎?”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