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咱們坐在一處,可也要看羽觴離誰最近。再說……”
白牙一閃:“你不是餓了嗎?”
這個混蛋,強調他與她同桌而異夢,無非是說給溫香聽的,可是她僅存的最後一句有關柳的詩詞都被賈經給消費了,而這玩意偏偏在此刻停下,是要同她做對嗎?而且即便水流依舊向上緩流,可是它就在她跟前打著旋,一副你不撈起我就我跟你耗到底的架勢。
阮玉被逼不過,找不到出氣的地方,只能怒視賈經。
賈經本就在注意阮玉的動靜,但見美人望來,一雙眼睛水波盈盈,身子頓時酥了一半。
那邊,龐維德還在叫喊:“四嫂,若是答不出,可是要學狗叫哦……”
坐在不遠處的阿嫋垂著眸,唇角彎得詭異……堂堂相府千金學狗叫,說出來可不要太丟人哦!
小圓狠敲了一下龐維德的腦袋:“金四奶奶,你別聽他胡說。你若一時想不起,還有金四哥……”
“哪個……”
金玦焱就要脫口而出,可是不知為什麼,他抿住了唇,擱在案邊的手緊攥成拳。
阮玉自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不覺冷冷一笑:“不必了。”
沉思片刻,緩緩吟道:“豈是繡絨殘吐,捲起半簾香霧,纖手自拈來,空使鵑啼燕妒。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別去。”
一時之間,只聞水聲潺潺,荷葉又開始飄動,載著阮玉來不及或者說忘記拾起的羽觴緩緩流走。
流過溫香身側,流過那對不知名夫婦的腳邊……
可是沒有人拾起羽觴,就包括專門負責伺候的婢女,大家的呼吸彷彿都在剎那間停止,只一瞬不瞬的看著阮玉。
阮玉捏緊拳。
她就知道,這闕不行,因為此番要的是包含“柳”的……
“妙,真是妙!”尹金率先擊掌,微狹的眸子閃著不明所以的光:“咱們都只侷限於‘柳’形,‘柳’態,‘柳’意,卻不知柳絮更能表現柳的風姿。金四奶奶,果真名不虛傳……”
起身,鄭重一禮。
阮玉被贊得有些迷糊,糊里糊塗的也跟著起身還禮。
眾人開始活泛了。
小圓揚著手:“金四奶奶,你是在哪得的這闕《如夢令》?我跟維德翻了自古至今的書,都沒瞧見……”
當然瞧不見,這是《紅樓夢》裡的史湘雲所作,如今只能感謝一到寒暑假電視臺就輪番播放的四大名著,她就是再沒有文學細胞,也記得七七八八了。
方才聽眾人的吟詠,她雖不甚懂,可也能感覺到這個時空似乎明明白白的經歷了許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