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眼睛頓時又睜大了幾分。
“不能喝就別喝,想喝就不要胡鬧!你瞧瞧你們,一個個成什麼樣子?還有沒有點為人兄為人弟的模樣?還講什麼詩詞歌賦附庸風雅,倒攪得一屋子人都跟著你們不得消停,你們也好意思?還是主子呢,哪有個主子的身份?如今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滾回去睡覺?”
眾人緊張的看著地中那二人,心裡都替阮玉捏了把汗。
都說喝醉的人是最不講理的,金玦焱又是個混不吝,早前就跟阮玉不對付,這會可別一時暴怒把四奶奶給……
就算四奶奶逃過這一劫,可是下一劫呢?
當面教子背地訓夫,這可是大庭廣眾啊,還弄出個“滾”。只希望四爺清醒後可別想起這一出,否則……
再說,四奶奶這般大吼大叫是不是也太失體統?這就是經過宮裡嬤嬤調|教過的相府千金?這若是傳出去……
豈料那二人如同被醍醐灌頂,相互看看,又不約而同的鬆了手。
金玦焱還好說,搖搖晃晃的屹立著,金玦垚則直接萎在了地上。
“還不快把人扶回去休息?”阮玉下令。
眾人忙七手八腳的上前。
春分眼睛閃了閃。
她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金玦焱醉了,正是毫無防範之心的時候。立冬那丫頭,今天跟她說得明明白白的,怎奈她彆扭得很,若是平日要她使什麼手段跟鍾憶柳或璧兒爭搶,就憑她那腦子跟心思,定是弄巧成拙,不如就趁今晚……
正好也省得害羞了,待到天明,一切事成,將計就計的跟盧氏討個恩典。
立冬那模樣一看就是好生養的,也不怕盧氏不同意。
心中計成,然而張目一望,立冬還沒回來。
頓時跺腳,這丫頭,天上就算掉個餡餅,她也想不起來接著。
於是趕緊趁亂著人出去尋立冬,卻見夏至踅踅磨磨的向金玦焱靠近。
就憑春分對夏至的瞭解,夏至此刻定是同她想到一處去了。
然而她怎能讓這小蹄子得了便宜?
立即推了一個丫頭一把,那丫頭便不偏不倚的撞向夏至。
阮玉沒工夫看這團混亂。
她只覺滿身滿心的疲憊。
轉了身,扶額,嘆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
“四爺……”
“四爺……”
“四爺……”
身後忽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