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六,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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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的地點定在西山。
是阮玉的意思。
小圓初初知道時還有些忌諱,因為自打十二孃失蹤以後,西山就被他們圈定為不祥之地,再也沒有去過,如今阮玉偏挑了這麼個地方,難道忘了十二孃的事?就算好奇也要有個限度,偏偏金玦焱還一力擔保,結果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金玦焱納妾的事,她也聽說了,感覺跟龐七如出一轍,認定金四愈發把溫香得罪狠了。
溫香如何她不管,她想的是阮玉……被自己的丫鬟給算計了,得是什麼心情?雖說陪嫁丫頭就是幹這個的,可是不等主子發話就迫不及待的爬床也太過分了吧?
金玦焱也是,再怎麼著也不能往阮玉身邊伸手啊,還是在阮玉的眼皮子底下,這是不打阮玉的臉嗎?
阮玉如今頗負盛名,結果人家連帶著把這事也算進去了,背地裡沒少笑話她。
也便難怪此番阮玉說什麼金四都張羅著給辦了,還差點把最恐懼出現什麼自然災害的龐七捆吧了抬過去,怕是有賠罪的意思在裡面。但事情已經做下了,阮玉那脾氣……
她不由擔心的望向阮玉。
阮玉正跟尹金在聊天,頗開心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在為家裡的事煩心。
今日的確是大聚會,除了三皇子,人都到齊了。丁穆然一聽說要來西山,簡直是舉雙手贊同,也不知是想要緬懷十二孃還是希望她能像莫名其妙的消失一般奇蹟的蹦出來。
不過十二孃現在要是出現怕是有些麻煩,因為丁穆然已然又成了親,新媳婦今天也到場了,正被芸娘等人拉著問東問西,一副靦腆的模樣,如當真十二孃從天而降,這誰是正房該怎麼算?
當然這都不是問題,都是她在瞎想,關鍵是阮玉……今天人這麼多,她跟尹金自不是單獨相處,可是聊得這麼熱火,是不是有點不妥?金玦焱已經屢次望過來了,臉色難看。
為了打敗青蓮社,春日社可謂卯足了勁,但凡能拿出來顯擺的都擺出來了,於是弄了幾件古董,讓金玦焱品評。
這是金四一向最拿手的,可是此番連錯了好幾回,惹得賈經誇張大笑,還嚷著“喝點酒,靈感就上來了”,結果被金玦焱嚴詞拒絕。賈經便驚叫連連,然後也去看阮玉。
小圓垂了眸。
就算生金玦焱的氣,也不至於糟踐自己,女人跟男人,能一樣嗎?
阮玉則根本不去想這麼多,反正她就要離開了,還怕什麼?
“你說,能成功嗎?”她問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