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老四,你糊塗了,阮洵怎麼會沒事?他犯的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盧氏拍著桌子:“你少給我廢話,阮玉今天必須走!這個女人不貞不潔,到處勾三搭四,你有什麼捨不得的?除了會狐媚人,她有什麼好?自打她嫁過來,你又得了什麼好?她不拿你當寶,我還心疼我兒子呢。娘可就你這一個兒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差點搭上自己的命,可不能讓你被這個賤婦給拖累了!”
衝制住金玦焱的家丁們怒吼:“你們這群廢物,還不把那下堂書扯出來?”
“四爺,得罪了!”
一個家丁低語,忽然一腳踩到他的手上。
他一聲慘叫,又咬緊牙。
說什麼也不能鬆手!
早知這樣,他今天就不該出門。
不,他已經想到了,可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金家會這麼瘋狂,阮玉會這麼決絕……就在早上,她還為自己細心的扣好褡絆,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是為□□子的模樣。
她□□靜了,安靜得讓他放鬆了警惕,他以為他將事情辦妥,回來告訴她這個好訊息,一切就完事大吉了,可是他沒想到,沒想到……
“阮玉,我、不、許、你、走!放開我——”
“快,快……”
盧氏不斷催促,生怕兒子會暴然而起,一切便功虧一簣。
家丁咬牙,忽然卸下了金玦焱的腕子。
盧氏慘叫:“快,叫大夫!”
亦不忘提醒:“快,按手印,按手印!”
金玦焱的手耷拉著,被人捏著食指蘸了硃砂。
“不——”他嘶吼。
可是任他怎麼用力都掙不脫身上的桎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在文書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印記。
一時間,能聽到滿屋子的人鬆了口氣的聲音。
金玦焱胸口一痛,竟是噴出口血。
“不,阮玉,我不讓你走,不讓你走……”
他徒勞的伸出手,卻怎麼也夠不到那個搖搖晃晃站起來的身影。
阮玉裹了他的袍子,唇角笑著,眼底卻是無盡的哀傷。
“何必呢?”不知是在對他還是在對大家說話:“《大盛律例》,《婚姻法》的最後一條……若男女雙方沒有行拜堂之禮,便不算禮成。”
“金玦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