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嗯,那個明確了心意,可是金玦焱蛻變得也太快了吧?就好像,就好像……
阮玉跑回到窗前坐下,然而淨房裡的水聲傳來,撩撥得她的臉頰一陣陣的發燙。
她在想什麼呢?
她掩飾的扯過一張紙,在上面亂畫。
想了想,覺得不能讓金玦焱發現她的慌張,於是換了紙,深吸一口氣,開始勾描花嫁妹妹的新圖。
心思一靜,方才來不及琢磨的疑問便浮上來了。
龐七有了麻煩,金玦焱理應出手相助,可如今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又能做什麼?而且,他怎麼會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分家和外人有關係嗎?
左思右想的工夫,金玦焱打裡面出來了。
因為這邊沒有換洗的衣裳,便依舊穿著先前的中衣。
身上似乎沒有擦得太乾,導致中衣虛虛實實的貼在胸膛,腿上,就好像拿最優美的線條有力勾畫,只需看上一眼,就可想象那層單薄下隱藏的力度。
頭髮溼淋淋的垂在身後,卻只拿巾子隨意的擦著腦袋,這般粗心,反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阮玉急忙回了頭,將目光定在紙上,嘴裡掩飾的抱怨:“還穿著餿衣服,這跟沒洗有什麼區別?”
“你鼻子真靈,我怎麼沒聞到餿味?”
他忽然俯臉到她耳邊,經過沐浴後的清香裹著他噴薄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了她。
阮玉差點跳起來,只強作鎮定,卻沒發現,手裡的細筆幾乎要被她掐斷了。
“不若,我拿上幾套衣服,放你這……”
如是,等於是跟她明示了。
阮玉的手把筆攥得咯吱響,那隻筆如果會發聲,就要慘叫了。
“小玉……”
他的聲音微有低啞,帶著疲憊:“讓我抱抱你……”
阮玉渾身僵硬著,不敢回頭,而他的手已經伸向她的腰間,她眼前一花,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頭枕著她的頸窩,貪戀的深吸了好幾口氣。
真香,就是這個味道,每每縈繞在他的夢裡,即便醒來亦能嗅到芳香的尾韻。
“小玉……”他低語,溫熱的氣息隔著衣物,烤得她鎖骨發燙:“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這是情話嗎?沒有添枝加葉,只這般樸實,莽撞,但直入人心。
阮玉覺得,自打昨天挑明心意,倆人的關心就從進三步退兩步的狀態跳躍著向前邁進。她第一次談戀愛,很想琢磨琢磨這其中的滋味,他這般熱情,又讓她有點害怕,但心裡是喜悅的。那喜悅就像蜜水,將她一點點的陷進去。
“小玉……”
金玦焱看來是想有進一步的發展,可是身子忽然一頓,轉開頭,看向胳膊。
阮玉手裡還攥著筆,此刻,筆端的毫毛散啪啪的杵在他肩上,墨跡淋漓,後面跟著纖細的筆桿。
“你怎麼……你這手怎麼總不知道該往哪放?”金玦焱哭笑不得,很費了點力才將毛筆從她手裡抽出來:“真笨!”
“誰聰明?”
這會她倒機靈了。
金玦焱氣恨恨的咬了她一口。
“我給你留了飯……”
“知道我會過來?”他語氣曖昧。
阮玉紅了臉。
就這麼著,她的疑問全被他打散了,即便之後偶有想起,可是總因為金玦焱的“出其不意”再次不翼而飛,好像就是不想讓她問出口似的。
結果第二日,金玦焱再次出門,清風小築再次被封閉,阮玉的問號才一個個的又浮了出來。
她也找霜降問了,霜降卻說千依也不知道,只是四爺吩咐的,要她好生歇著。
可是要“歇”到什麼時候?
待到晚上金玦焱回來的時候,阮玉終於提出了疑問。
金玦焱愣了一愣,然後仔細檢視她的神色,忽然一笑:“李氏前兒個那樣子你也不是沒見過,總之是……目前府裡有點亂,你別摻合就是了。”
上前,認真看她:“什麼都會過去的,小玉,放心!”
阮玉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金玦淼跟李氏的私情敗露,這的確是大事,這種大事也的確不好摻合,而且秦道韞突然生產,還那麼驚險,她估摸著跟這事也有點關係。只是如今,若當真是……秦道韞該怎麼辦?金玦森要怎麼鬧騰?目前盧氏不在,金成舉要怎麼處理此事,還真是頭疼呢。
想到這,立即覺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金玦焱乾得很不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