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的訊息。
他不管她是什麼人,也不管自己是低娶還是高就,他就是要定了她。
沒有嫁妝?
沒關係,他有。
他要的是儘自己所有來讓她獲得理應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有的一切。
他要讓她明白,她沒有必要為在叔嬸家受到的冷遇強作堅強,他會給她一個家,讓她過得比誰都幸福。
他就是要讓她開心,他想看她笑起來的樣子。
應該,很美。
這些年,他的確努力,只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總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漠不關心,就包括……納妾。
早前他是有兩個通房,娶了她後,他消停了兩年,他的確是只想一心對她好的。
記得那日,她在分茶,姜氏在一邊瞅著。
他最愛她投入細緻的樣兒,只是那茶具很不稱手,粗粗糙糙,完全配不上她的柔荑。
他偷偷將那茶具換做一套鬥彩的。
第二日,趕上有生意上的朋友來訪,他便讓秦道韞分茶給朋友瞧。
他要讓人知道,他的妻子,名不虛傳。
可是秦道韞看到那套茶具忽然愣了,然後睇向他,目光淒厲:“你把它丟哪了?你把它丟哪了?”
其實他沒有丟,不過書香也覺得那茶具粗糙,倒是給扔了。
秦道韞涼涼的睇他一眼,抿緊唇,轉身便走了。
他跟朋友被晾在廳中,他有些尷尬,卻也不忘替她遮掩。
可是心裡鬱悶,只覺無論怎麼做都抓不住她的心,便多喝了幾杯。
也不知怎的,這幾杯下去,渾身燥熱。而因為秦道韞的冷清,他很少沾她的身,這一來,就有點不好收拾,恰巧紅杏給他端洗臉水,就……
過後,他很是愧疚,打算跟秦道韞承認錯誤,豈料她卻道:“我已經把紅杏開了臉,放你房裡了。”
那一刻,簡直是晴天霹靂。
難道她對他就這麼不屑一顧嗎?難道她對他的錯誤就這麼樂見其成嗎?他對她而言,算什麼?
那一刻,他直想冷笑。
也便從那以後,他開始放浪形骸,還在外面養了個戲子。
他絲毫不瞞她,她也絲毫無動於衷。
後來他才知道,那套粗糙的茶具是秦淮留給她的遺物,唯一的遺物。那天,她瘋跑出去找了許久……
事情過去太久了,再要道歉似乎沒有意義了,而這其間又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們表面相敬如賓,兩顆心卻是越行越遠。
他有點明白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