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利腳。你也說了,她是嫡媳,名正言順,她不在跟前盡孝,要哪個來?”
金玦焱氣得要發瘋:“娘,你怎麼這麼,這麼……”
“不可理喻”就要出口,可是頭頂一個“孝”,他忍下了,但這是他的事,阮玉怎麼辦?
“娘,既是要盡孝,還是讓兒子來吧。兒子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理應回報生養之恩……”
“胡鬧!你遠道而歸,還辦了這麼大的事,累了個半死,也沒人心疼,要你盡什麼孝?還不回去給我歇著?有你媳婦就行了。”拉長了聲調:“她是你媳婦,自然要代你盡孝。”
瞧了瞧阮玉的似笑非笑,抽抽唇角:“快回去吧,我已讓夏至為你張羅了桌好飯好菜,都是你愛吃的。你們小兩口小別重逢,還不多近乎近乎?你走的這些日子,她可盡為你擔心了,沒少掉淚,那眼睛腫的啊……唉,雖說是個姨娘,可是晨昏定省的一次不落,行事做派比那出身大戶人家的還規矩,這才來多久,全家上下就沒一個不說她的好。不像某些人,拿腔作調,以為這天下除了她就沒別人了。只可惜這丫頭沒投個好胎,那模樣那性情可都是一等一的,給人家做正妻都綽綽有餘,所以你可不能虧待了她。依我看,也別讓她在小廂房裡窩著了,怪委屈的,就搬到你屋裡去吧。璧兒那丫頭不討你喜歡,身邊總得有個伺候的人不是?你說呢?老四媳婦?”
阮玉如今才明白,秦道韞說的“乘虛而入”原來指的是夏至,這段時間上串下聯的果然沒白忙活,這張巧嘴,她當真領教了。
“問你話呢,老四媳婦。”
見阮玉不吭聲,盧氏更得意了:“對了,我聽說你把福臨院都收拾了?這樣吧,東跨院一到夏天就悶熱悶熱的,就讓老四搬回去住。你呢,在我這伺候著,我這院冬暖夏涼的也虧不著你。行了,就這麼著吧。嬌鳳,你去福臨院讓春分她們把四奶奶的東西歸置歸置送過來,再叫百順他們把四爺的東西搬過去。對了,別忘了告訴夏至姨娘,把席面擺在主屋吧,她也跟過去。那幾身衣服就別要了,灰突突的,稍後開了庫房挑幾樣做新的。對了,老四媳婦,我聽說你那還有幾件時興的料子?不管怎麼說,夏至也算伺候你一場,今後你們還要……”
“娘……”
金玦焱有那麼一瞬曾經想過,這人怎麼是他娘呢?如若不是……
“全憑太太做主。”阮玉恭恭順順的應了。
“這才是好媳婦。”盧氏滿意的笑了,然後便見阮玉轉身往外走:“老四媳婦,你要做什麼去?你的東西我已經吩咐了人,一會就送過來……”
可是阮玉頭也不回的走了。
金玦焱抿緊唇,恨恨的盯了盧氏一眼,一跺腳,追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多處~
週五駕到~~~~~~~~~~~
☆、285不讓你走
“老爺,你看看,這就是你挑的兒媳婦,還相府出身呢,就這麼不識大體,還挑撥兒子……”
“砰!”
金成舉一拳砸在桌上:“就這兒媳婦,你也要給弄沒了!”
“老爺,你說什麼?”盧氏眨巴眨巴眼。
金成舉懶得理她,甩袖而去。
盧氏憋了一肚子氣,轉向鍾憶柳:“你瞧瞧,也不知使了什麼狐媚子,連老爺都給迷得暈頭轉向!”
鍾憶柳只是哭。
盧氏心煩,衝外面喊:“大夫還沒到嗎?”
過了半晌,嬌鳳慌慌張張的奔回來。
盧氏方要訓斥,就聽嬌鳳道:“太太,不好了,四奶奶鬧著要回孃家!”
什麼?
盧氏頓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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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阮玉……”
金玦焱要攔阮玉,可是她總能躲過他的手臂,有一次倒是撞上了,結果疼得直咧嘴,他就不敢近前了,索性堵在門口,把住門框:“我不讓你走!”
阮玉二話不說,轉頭就上了桌子。
好啊,還要從窗子逃?!
金玦焱急忙上前,又不忘指揮霜降:“守好門!”
將阮玉從窗子上扯下來,大吼:“這到底是怎麼了?”
阮玉很平靜的看他:“四爺,今天是端午,按理是回孃家的日子……”
“好,我陪你回去!”朝窗外喊:“百順,叫老吳套車……”
阮玉把胳膊從他手裡掙出來:“四爺遠道而歸,還是好好歇著吧。烈焰居不是準備了好酒好菜